我没有追上去,而是按雷攸海说的捷径,迅速拐上另一个楼层。
这座赌城王国是由众多大楼组合在一起的,每栋楼与楼之间,都有长长的走廊可以互相往来走动。
不熟悉这里的人,可能会走错,会迷路。
但是我不会。
十几分钟以后,我终于来到盛晏庭常待的套房。
雷攸海果然没有骗我。
一进门,我便看到了那个扔了黑色大衣的男人,此刻正坐在红丝绒桌布铺成的赌桌旁边。
他大概是想点燃雪茄,手中的打火机可能不好用,一连两次都没点着。
我迈步走进去。
不等开口,察觉有人进来的盛晏庭,立刻起身。
那大步离去的步伐。
我其实明白,就是不想见到我的意思。
但是,我出口的却是,“看到我,你跑什么?”
背对我的盛晏庭冷笑一声,“就你?”
冷硬的嗓音透着不屑。
我权当不明白,厚着脸皮回应道,“对,就我,如果你不怕我的话,干什么我一进来你就跑,真是的,我又不是老虎。”
盛晏庭没说话。
就这样眼眸半眯的,一直冷冷的睇着我。
这个眼神很不友善。
我也想到了那一天晚上,他在电话里说的“够狠”两个字。
“诺,这是我特意做的。”
我把出发前,做了一遍又一遍都没能成功的绿豆糕,放在盛晏庭面前的赌桌上。
最上面放着的是许旎塞给我的一小包湿巾。
湿巾是挺常见的牌子。
没什么特别的。
盛晏庭沉默了好一会,轻笑道,“怎么,就开始想攀关系了?”
我说,“来的路上,我认真想过了,你之前说的是互不相欠,以前的种种都清零了,所以我们现在是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