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妃眼里,女子就该贞静,以夫为天。
这等动不动就扔出和离书的行为,在她看来就是大逆不道。
皇后尴尬地解释。
“母妃,崔王爷眠花宿柳,本就不是良配。”
“胡说,是不是良配,都配了这么多年了!儿女都有四个了,这时说不是良配,早干什么去了?”
皇后被怼得哑口无言。
“你让人传个话,让云氏速速回府,一个妇道人家,住在外面像什么话。”
惹得爷们一个个动起了歪心思。
“你再敲打下四皇子妃,男人都看不住,要她干么?”
“是!”
上书房里。
中宗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朕要收回王爵,汝南王府没一个好东西。今儿这个闹出点事,明儿那个闹出点事,简直比梨园还热闹。”
冯远紧张地站在边上,大气不敢喘。
“五万两纹银!还,还斗鸡!
来啊,传朕谕令,从今日开始,崔五顿顿吃鸡,鸡头、鸡脚、鸡翅、鸡肉……除了鸡,不准吃别的。我倒看看,什么时候能吃完五万两。”
听旨的小太监哭笑不得,手足无措地跪着。
冯远大喝一声:“还不快去传旨?”
小太监大大松了口气,一溜烟地跑了。
冯远刚想劝几句,又有小太监慌急慌忙地来禀报。
“皇上,出大事了,顺天府砸了芙蓉楼。”
中宗本就在气头上,一听这话,气得两眼一黑,险些摔倒。
冯远大惊,大力扶住中宗。
“说,怎么回事?”
“有人带着顺天府兵,将芙蓉楼砸了个干净。”
“谁?”
小太监咽了咽口水,紧张地看着冯远,吞吞吐吐地说。
“是,是冯掌事的女儿!”
冯远一听,眸子猛地大睁。
中宗眯着眼,逡巡着冯远的脸,咬牙切齿地说。
“冯掌事,你养了个好女儿啊!”
吓得冯远“嗵”的一声跪倒在地。
中宗气得大喝。
“还不快带人,把你家姑奶奶接回来?”
冯远大急,越急跑得越慢,爬了三次没爬起来,还是小太监扶了一把,才起身。
着急忙慌向外冲去,左脚绊右脚,身子直直地向地面倒去,恰巧薛至进来,赶紧扶了他一把,这才没摔疼。
匆匆谢过薛至,他立刻快马加鞭地出宫,赶去芙蓉楼。
薛至向中宗行礼问安,中宗一挥手,上书房伺候的人,转眼退了个干净。
“薛至,辛苦你了!待来日,朕定然许人多一门好亲。”
薛至不以为意。
“陛下,薛至于男女之情无意,谁都无所谓。”
当初父亲执意要与常家联姻,借口要他报恩,其实是不想他添一门有力的妻族。
不想他有朝一日,凌驾于庶弟之上。
常家老大在的时候,权势如日中天。
老大意外离世,常家后继无人,日益败落。
父亲当真是位好父亲,可惜不是他的。
但父亲不知道的是,他会答应这门亲事,遵的是皇上的旨。
常家有一样东西,皇上想要。
暗中便他奉旨成亲,把那东西找出来。
中宗哂然一笑。
他的左膀右臂居然是个愣头青,还没尝过恋爱的滋味。
朕,等着他来求自己。
“东西可有找到?”
“还未。不过,有眉目了!”
薛至沉着声道:“这是一枚私章,常家老大离世后,府中无人知晓其作用。
这枚私章,便被老大媳妇添妆给了常娇。
只不过,常娇在出嫁前,把东西送给了旁人。”
“谁?”
“卿如尘。”
休养了几日,平复了心绪,卿如尘如约来到礼部,配合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