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沉默良久，才传来格外艰涩的声音：“抱歉，裴夫人。”
“好啊！你们翅膀都硬了，都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袁助理赶紧道歉，裴夫人深吸一口气：“我再问你最后一遍，说还是不说！”
回答裴夫人的，只有死一样的寂静。
挂断电话，裴夫人倒在沙发上，她闭紧眼皮，整个人像是被一座巨山压着，她快喘不过气来了。
“夫人，我还是送您回医院吧。”见裴夫人实在难过，管家建议道。
裴夫人像是没听见，就在管家准备重复一遍时，裴夫人开口了，她揉着眉心，声音有些悲哀：“难道我真的做错了吗？”
这话管家不好回答，也沉默了。
久久，客厅里只余裴夫人长长地叹息。
京城国际机场。
挂断电话后，袁助理看向老板，裴蛰衍正闭眸假寐。
袁助理抿了抿嘴唇，到底没吭声。
等飞机降落在荔城机场，已是下半夜。
车子早就等在外头，袁助理拿上行李，跟在裴蛰衍后面上了车。
酒店早就定好了，裴蛰衍只休息了两个小时，就起床打理自己，洗脸刮胡子喷香水，钉在身上的西装三件套也变成了休闲服。
他从套房里出来，守在门口的袁助理一愣。
“今天不用你跟着，车钥匙给我。”
袁助理赶紧把钥匙双手递过来，目送裴蛰衍走进电梯，他还没回神。
老板变化太大，他都不敢认了！
上次登门被拒之门外，裴蛰衍早早来到学校门口，没过多久，他就看到苏七月和两个孩子从车上下来，小的走进幼儿园，大的进了小学，苏七月在校门前注视了一会儿，才含着笑容上车离去。
母子三个过得很幸福，裴蛰衍嘴角也微微翘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