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实在太出乎意料,谢怀笙怔了几秒,正思考着裴蛰衍这番行动究竟意欲何为,手边的电话忽然响了。
竟然是宗老打开的。
电话刚刚接通,电话那头就传来宗老气急败坏的声音。
“这就是你引以为傲的安保系统,轻而易举就被被人入侵了!好不容易抓到的人就这么被劫走了,这可不是我的责任,现在调查组的人已经到城镇调查了,万一抓到那个女人,你就等着坐牢吧,你……”
懒得听见宗老把话说完,谢怀笙直接挂断了电话,神色依旧平静,看向特助。
“安排人去把别墅打扫干净,最好一把火烧了,再派人去调查现场目击者,我要第一手的信息。”
“是。”
特助恭敬颔首,迅速去办了。
谢怀笙百无聊赖地摩挲着手上的钢笔,眸中闪动着戾气,仿佛手上的东西不是钢笔,而是匕首。
还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他实在好奇,到底是什么原因,能让裴蛰衍胆子突然变得这么大,这不是裴蛰衍的风格。
是临时起意还是掌握了什么筹码?
谢怀笙头一次有了一种无法掌控的感觉,他不喜欢这种情绪,很不喜欢。
眉羽间的阴霾愈来愈深。
忽然,谢怀笙额角抽动了一下,似是有些疼。
低头一看,钢笔笔尖戳破了手指,鲜红的血珠从指腹冒了出来。
疼痛似乎让谢怀笙清醒了几分,又好像没有,漆黑的瞳仁似乎滚动着惊涛骇浪,无处发泄,逼得谢怀笙头疼欲裂。
谢怀笙抬手,摁住了隐隐作疼的太阳穴,绷紧了牙齿,等待着这突如其来的剧痛过去。
“……就一点给我想念的东西都不肯留下?”
谢怀笙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语气充满了恨意,夹杂着偏执与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