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旁边的白落川理解的清清楚楚。
那是跨越了两个世界的沉重啊……
从两个人见面之后，白落川就发现，其实戚聿像是有分离焦虑症一样，每时每刻的跟着白落川，完全不愿意和他之间，有任何一点距离产生。
但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跟他抱着手机，隔着屏幕，进行了五年的爱情长跑。
也就是在最近几个月的时间里，戚聿才逐渐出现了那种烦躁压抑的症状，偶尔会央求着问他，什么时候可以见面。会求他，说想要带他回家，想要让家里人看看。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他爱了五年的恋人。
当初玩游戏的时候，白落川还觉得，这种隔三差五就要提见面的行为特别出戏。
可到了现在，就算是反应总比别人慢了半拍，白落川也深刻的领悟到了这个事实——
那哪是什么出戏？
那只是戚聿的精神临近崩塌，最后的一些无用的挣扎罢了。
心疼的情绪立刻浮现出来。
白落川张了张嘴，想要跟戚聿说点什么。
可赶在他开口之前，戚聿就已经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重新坐回到了他旁边的那个位置上。
然后转眼看向了白落川的方向。
朝着白落川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他说：“万幸，我那么久的煎熬和等待，没有被辜负。我们终究还是见到面了，以后不要再有远距离恋爱的情况发生就行了。”
这是他对白落川唯一的诉求。
白落川看着他的眼睛。
半晌，才轻轻的“嗯”了一声。
以前他一直觉得，在他们两个人交往的过程中，应该是他爱的比较深沉才对。
毕竟对他来说，戚聿就是他绝望人生中唯一的光芒。
也是支持他在那一片虚无中，活下去的唯一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