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好刚说声我,被牛大远打断,“我什么我,你若是不服,你去找夏元安叫屈,让他为你做主。
夏元安来田海就是求稳,稳中再出点业绩,那是最好,好不容易引来一个项目组,也是为夏元安脸上增光。
可你却偏偏惹出这种事,这不是在当众打夏元安的脸吗。
不是我拦着,陈常山挨不了处分,你倒是要挨处分。”
牛大远一指郑好。
郑好立刻萎了,讷讷道,“我知道在中午那种场合我不该那么做,可看到众人都围着陈常山转,我心里就憋闷。
只是市调,还没正式立项,陈常山就已经被众星捧月。
如果市调成功了,正式立项了,陈常山尾巴还不得翘到天上。
以后别说他不把我放在眼里,他对您也不会放在眼里。”
郑好把皮球踢到了牛大远脚下。
这招果然见效,牛大远皱皱眉,“我也没想到,陈常山真能把项目组请到田海。
柳吉元是怎么办事的,陈常山第一次去江城,陈常山耍了柳吉元。
第二次,柳吉元还是没拦住陈常山。
柳老爷子曾经是个多精明的人,那个柳眉也不简单。
同姓柳,柳吉元却像个废物。
怪不得柳老爷子一直不认可他,仕途上也不尽心帮他。”
郑好应声是,“项目组最起码要在田海待一周,这一周,我们指望不上柳吉元了。
只要市调不成功,陈常山还是白忙乎。”
牛大远轻嗯声,若有所思。
郑好静等。
良久,牛大远幽幽道,“我是真不想在田海搞事情,搞不好就引火烧身。”
郑好点点头,“可现在不搞也不行了,只要咱们考虑周全,做得稳妥,不会有事。”
牛大远没答话。
郑好再次静等。
时间艰涩流逝,牛大远一双老眼半闭半睁,狡黠不时从眼中流露。
终于牛大远把眼彻底睁开,看着郑好道,“中午你进包间的时候,真没看到别的?”
郑好道,“如果看到别的,我还能挨打吗,我当时就喊人捉奸了。
但我相信我进去前,他俩肯定有别的,只是我晚进去一步。”
啪!郑好重重一巴掌拍在自己腿上,满脸遗憾。
牛大远点点头,“以前就有传言,他俩关系不清不楚,张秋燕调到市里是为了避嫌,保陈常山能当好这个副县长。
上次李通跟陈常山去江城没抓到实证,并不能证明陈常山和张秋燕就没那种关系。
当时陈常山一定是做了防备,所以李通才一无所获。
常在河边走,怎能不湿鞋,今天陈常山和张秋燕就是露了马脚,只是你晚了一步,没抓到。”
郑好立刻应声对,“张秋燕已经回市里了,如果她心里没鬼,她怎么可能这么急回江城。
柳吉元也和我说了,陈常山能和项目组谈成,张秋燕居中起了大作用。
没有张秋燕暗中偏袒陈常山,柳吉元不会失手。
这对狗男女私底下肯定有猫腻。”
郑好已经气得口无遮拦,又忘了自己的身份。
牛大远一声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