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晓禾也跟着叹了口气,随后就将文件塞包里,大咧咧进了厂子。
门卫大爷也没再问,背着手进了门卫室。
找到厂办,夏晓禾看着厂长办公室的门牌,直接上手敲门。
曹厂长正靠在椅子上,脸上盖着今天早上拿来的报纸。
报纸上又提出要放开手脚,理直气壮抓经济,还有关于按劳分配的争论等。
曹厂长愁啊。
他在钢厂干了二十年了,还没干够呢,而且还没到退休年纪呢,咋就要被接班了?
而且,他要走了,让那些新兵蛋子来管厂子?他能放心?
还有那些在厂子里干了一辈子的老伙计们,现在让他们跟年轻人一样的去拼去挣,难道这就是公平?
咚咚咚,门口响起了敲门声,惊的正在忧虑的曹厂长坐直了身体,报纸从脸上滑了下来。
咚咚咚——
还在敲!
曹厂长揉了揉眉心,“进来!”
推门进来,夏晓禾微笑招呼,“厂长您好,我是陈军陈工的大儿媳,我叫夏晓禾。”
“陈工叫你来的?”曹厂长脸色不大好,也没让坐,直接冷淡的问,“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我公公近来也听说了厂里的事,为此忧心不已,前几天还因为担心厂里突发心疾进了医院。”夏晓禾道。
曹厂长眉峰皱起,叹道,“陈工能忧心厂子,实在难得。他现在怎么样了?我回头亲自去医院看看。”
说完便起了身,随手从桌子上拿了公文包,就道,“我马上要开会,回头我一定亲自去探望陈工,你回去告诉陈工,让他千万养好身体,千万保重。”
“曹厂长。”夏晓禾好笑,“您这是做什么?是担心我过来为我公公要工资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