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说得是,儿子心里有数,自会拿捏分寸。”
说着,亲手为赵姨娘奉上一杯香茗,温言安慰道:
“娘呀,你可知儿子为何年纪轻轻就能封侯拜相?
一来是托祖宗福泽、圣上恩宠;二来,儿子心里跟明镜似的,行事分寸从不敢乱。
您操的心、费的力,儿子全记着呢,断不会在这节骨眼上出岔子,让您白白忙活。”
赵姨娘双手接过茶盏,轻抿一口,那紧锁的眉头稍稍松开些许。
神色稍显缓和,可眼底的隐忧却如驱散不尽的阴霾,仍不放心地开口问道:
“环儿,你且仔细讲讲,这大婚之时,究竟安排谁接待女眷最为妥当?
此事干系重大,含糊不得呐。
一旦选错了人,那些个眼尖嘴利、惯会挑刺的亲朋。
保准能揪出纰漏,闹得场面难堪,叫人下不来台,丢的可是咱一大家子的颜面。”
说罢,赵姨娘紧紧盯着贾环,眸中满是担忧与不放心,仿佛要将满心的焦灼都倾注在这目光里。
贾环嘿嘿一笑,身子微微前倾,凑近赵姨娘,抬手半掩着嘴角,神色透着几分狡黠,压低声音道:
“娘,您且放宽心,我心里早有计较。
要我说,就得寻个让她们不敢挑刺儿的主儿。
明儿个一大早,我便进宫一趟,给陛下和太上皇递上帖子,顺道去探望探望大姐姐。
大姐姐身边的抱琴,您也是知晓的,打小跟在她身旁。
大姐姐悉心调教,举手投足间礼数周全、行事稳妥,又在那深宫大内见过诸多世面。
那些个刁钻亲朋,纵使平日里眼高于顶,在抱琴跟前,也断不敢随意造次、妄加挑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