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的确不知。”
这件事等青连知道时,已成定局。
他内心很复杂,一方面觉得这么做没什么不妥,特别是大伯父那边,早该与他们南府分开。
几次大伯父要抬平妻,自己母亲都压着不许。
他的妾室出身都不高。
青连深深感觉到自己性子中卑劣的一面。
一方面这些都是内宅的事,也算是别人的私事,他不愿伸手。
私心却觉得伯父太懦弱,明明可以直接报到宗族里,不必母亲同意。
外面的产业也同样,他不知道自己府里有多少财产。
公中他能支取的银子份例,每年都使不完,钱再多已经没了意义。
他一直以为自己和纨绔子弟不一样,现在看来,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
幸而对朝政还算有兴趣,得个差事,不然整日游山玩水不务正业。
只是他不喜欢斗鸡走狗喝花酒玩姑娘这一套。
难道出去浪荡还分了三六九等?
母亲身体衰弱后,他思考了许多,老祖宗说认清自己最难。
唯一能让母亲高兴的就只是山儿了。
他的儿子一出现在房中,老母亲脸上便有了光彩,伸出手要抱自己的孙儿。
那表情是青连小时候惯常看到的。
母亲在他心中,比他想的还要重,看着母亲一日不如一日,他心如刀绞。
这日晚上,杏子与他同桌用饭,两人无话。
素夏召开全族会议提前没告诉他,但青连知道杏子肯定提前知道。
他忍着一直没问,过了这么多日子,两人吃饭时,他突然开口,“你知道对吧。你们两人好得跟一个人似的。”
杏子不愿撒谎,她懒得说谎哄人,“嗯。”
“为何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