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儿最近学了针灸,给很多病人施针,对筋骨之症很有效果。”
“侄心里有个想头,可不可以由我为咱们家老太太治治腿?我想报答她老人家的知遇之恩,金银俗气,旁的她也不稀罕,所以……”
青云道,“你知恩是好事,治病之事你向老太太请安时自己和她提,不必通过我。母亲要是愿意,你就治治,薛家做了多少药贴,管得了一时,久了还是老样子。”
……
那一晚,青云连夜回来,两人说了一宿话。
素夏清楚说出青云的处境和顾虑,对他说,“我若怪你,也只怪你不和我一心。你的难处其实可以告诉我,为何不信我身为你的妻子定能理解你的苦处?”
“若非杏子开导,我们之间只会越来越远。”
一席话说得青云十分惭愧。
“你那样在意那孩子,定是不会原谅我母亲,那便也不肯原谅我。我本该和害了咱们孩子的人划清界限。可我……”
……
青云这日忙完回住处,将信拿出来奇道,“大嫂可是糊涂了?想必信是要给你的,却写了我的名字。”
素夏拿出信件,开头写着,“二弟及弟妹……”
她看了青云一眼,“是写给我们两人的。”
“关于弟妹小产一事,我思来想去,还是想和你们说些内情。大嫂对不住你们……”
素夏一阵头晕,她稳稳心情,心中隐藏的伤口再次被撕开,依旧鲜血淋漓。
这封信将素夏的伤痛再次揭开。
她没看完就觉气短心慌,只能叫丈夫扶了自己到床上暂时歇歇。
缓过气来,她愣愣看了会儿青云,思绪像是飞得很远。
青云侧脸对着她,感觉到妻子的目光,却不敢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