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情绪上头,嘲讽道,“那女子也是怀的薛家骨肉,母亲这会儿怎么舍得孙儿离府?当初杏子有孕时,为了安抚连儿,母亲可不是这种做派呀。”
“你这是和我说话?连儿待我如何,你又待我如何,非叫我们母子最后的体面也撕掉?”
她冷笑着,眼神刀子似的,“老二,你在外头用着薛家的力量,顶着薛家的名头,开展自己的生意,以为我全然不知?”
“你的私产是怎么一点点扩展开的?没有你母亲给你的基础,你有今天?你能如此硬气来质问自己的老母亲,可别忘了正是沾了母亲的光。”
她阴阳怪气地瞧着自己的儿子说话,字字正中青云内心。
他有能力,起点也高,的确沾着薛家的光,也是母亲一步步将他抬举到如今的位置上来的。
有能力的薛氏子弟不少,北院大伯的几个庶子,青云的庶兄弟就有十分精明强干的。
是母亲挡在那些庶兄弟前,才将他托到如今的位置上。
外面的产业本是北院南院平分,因母亲一人掌管家务,制定规则,才使得庶兄弟无法施展抱负。
“薛青云,亏你是我教导出的孩子,内外亲疏都分不清,虽然都姓薛,你们四个是我身上掉下的肉,我自然先护着你们,什么好的都紧着你们几人,你与青连是我所有的寄托,没想到你长大了,有了本事,先回过头来咬你老娘!”
她穿上鞋在屋内走来走去,“你要搬走,只管搬啊!”
“都说男人靠不住,我看儿子也未必靠得住,吸着他娘的血长大,到头来还是条白眼狼。”
“你倒说说看,在哪找到的素夏?来,母亲猜猜,是杏子那个小贱蹄子把她藏起来了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