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不是高兴事吗?咦,二嫂怎么不见过来?”杏子装傻发问。
三嫂刚想说话,却听隔着宽大竹子屏风,那边的男宾席发出巨大一声脆响。
接着是二哥压抑地声音,“我出门前她好好的,现在你们说我妻子跑掉了?和谁?不会和哪个不知哪来的外男吧?证据呢?人证物证不会又是凭空捏造的吧。”
他的声音饱含巨大的愤怒,自带一股威胁与压迫。
那边举座寂静,片刻后青连劝慰他,“哥哥先冷静,听母亲说说怎么回事。”
青云声音十分冷静,“母亲一直来信催我快回,说素夏身子不大好,这样一个身子虚弱的女子为何不吱声就自己跑掉了?”
“你媳妇自打没了孩子,日渐消沉,你走后茶饭不思,送过去的饭食几乎原样不动,汤药不进,娘怕她坚持不住故而一直催你。”
“谁知她越发疯迷,有时连人也不大认得,你不在,娘不能擅自将她锁在房内,她自然可以自由出入院里。”
“她是咱们正经娶进门的千金,娘还能拘了她不成?”
青连瞧了母亲一眼,不满地低下头,娘终究是在意娶回门的女子家世,千金就不能拘,杏子就被拘过。
青云脸上似凝固一般,连眼皮也眨一下。
弟兄俩内心都是疑惑。
青云只觉蹊跷,并没想过母亲想要素夏的命。
素夏没了孩子没了权力,在薛家像个影子似的活着,碍不住母亲的事。
家里不多养一个弱女子。
可素夏消失就太奇怪了,他心有怀疑又实在想不明白。
青连许久不见二嫂,杏子不在家,他一个男人家,六房和二房也不是紧挨着,见不到也很自然,却从未听说过素夏的情况这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