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带大,原是来拿你亲娘的赃呢。”
“你干脆将我绑送到刑部,说不定万岁爷赏你块至纯至孝的匾,再给你个官当当。”
青连见母亲嘴唇发紫,知道是气的。
“二哥,母亲不管做了什么,你已是大不孝,没看到她嘴唇发紫吗?怎么还不请罪。”
他为母亲沏了姜茶,又倒了口苏合香酒。
伺候母亲服下,为她顺顺胸口。
等面色转红润,才一撩袍角跪下问道,“母亲和二哥有什么矛盾,能否说给儿子知道,也许儿子可以解决。”
老夫人把青连拉起来,叫幺儿坐在自己身边,并没回答。
青云淡然道,“大伯从前偷偷抬入府中一个妾室,是花楼头牌妓子,那女子所有恩客皆是有头有脸的高官,所得馈赠价值不菲,其中一只花冠更是皇室所有,具体是哪个皇亲暂时没查到。”
青连心里一紧,握住母亲的手,盯着青云。
“我不敢再查下去,前些日子因为这只冠子,母亲兴师动众举家查抄,说花冠是外祖母家祖传之物,却没有任何凭证。”
“制作花冠工匠亲口告诉我,送宝石材料的是个面白无须公鸭嗓的男人,该是宫里的宦官,母亲却不肯解释,还一味要解了你二嫂的掌家权,我只想问问,我妻子做错了什么?”
“丢冠之事并不怪她,整件事起因难道不是母亲起了贪欲,害死那个名妓之过?”
此言一出,内外一片寂静。
薛老夫人眼中一片绝望和伤心。
“你今天是来问你母亲的罪啊,那你赢了。现在请咱们薛家二公子把母亲送去公堂吧。”
她脸上一片灰败,却依旧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