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野性难驯不服管教。”
杏子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不顾素夏疯狂对她使眼色,固执地不愿认错道歉。
老夫人十分疲惫,摆摆手,漠然叹息,“当初同意你进薛家门,是我错了,出去。”
杏子行礼便出去了,一个字也没多说。
老夫人靠在榻上半晌,胸口仍然起伏不定。
“早知她是这个鬼样子,我宁可连儿打一辈子光棍。娶妻不贤,祸及三代!”
老夫人又骂了一会儿这个“上不得台面的野女人”才把胸中这口气出了。
杏子并未走远,她其实很想知道素夏对老夫人说了什么,但刚得罪过婆母,也没理由再赖着不走。
便在院子不远处的葡萄架下逗猫,等着素夏出来。
不知多久,日头已升到正当头,素夏才挑帘出来。
杏子被太阳照得睁不开眼,眯着眼,瞧不清素夏的表情。
直到她走近了,从脸上也看不出喜怒来。
“怎么说?”杏子着急地问。
“婆母问我要花冠,我直说拿不出。”素夏瞅着杏子,愣神一会儿,突然道,“这下我和婆母的矛盾算是过了明路啦,小杏子。”
杏子出去后,素夏见老夫人脸色不好,平时都需叫人倒杯苏合香酒来,以解心悸。
此时素夏却只说,“求母亲别与杏子计较,她还年轻不懂事,容媳妇慢慢教她。”
老夫人一时没力气,只翻着眼看她,又看看柜上的瓷瓶。
素夏喊了小丫头过来,“去拿素日老夫人用的玉斗,装半杯苏合香来,再备些热姜茶。”
吃过苏合香,再饮杯热姜茶能快速疏解胸闷、心悸。
平常偶尔犯了病都是素夏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