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也是老夫人心中的疑影,她将自己院里的丫头全部叫进房间挨个问过一遍。
特别是自己兴师动众带人抄家那天,要论机会没有比那天更好的机会。
问明那日是秋霜守着家,她细审秋霜,那丫头一向老实,有问必答,说那日院里的丫头都去看热闹,她守在院门口没离开过一步,绝对没有人进过院子。
老夫人无端想起双屏,当日将冠子藏到大嫂房中时,双屏看门,一口咬定大公子进过屋,那个情形与今早之情形实在太过相似。
但凡是人,都有说谎的可能。
她观察秋霜几日,这丫头与平日一样,并不像担着心事,或受惊的模样。
人做了贼,总是要心虚几日的。
她自己拿走仙娘大批财宝时,兴奋压过了心虚。
待兴奋过后,也曾有一段时间睡不安稳。
所以,拿走冠子的人不是秋霜。
她自己否认进过老夫人房间,一口咬定自己只是守着院门。
还有一个可能,有人从地道进了屋。
知道地道的人,就是救走素夏姑姑的人。
她暗自摇头,当年关押素夏姑姑的小院,和孙成天看守的农家,这两处入口,她都派了眼线盯着,素夏若现身,定会被她的人发觉。
殚精竭虑一段时日,她只感觉自己力不从心,已经老了。
那就给素夏三个月,看她能不能找到宝物。
遗失花冠的心疼比她预料还要沉重。
几个媳妇齐身行礼。
素夏躬身道,“儿媳下午便找最好的画工来府里,请老夫人监督画工画出花冠,儿媳若能提前找到冠子,母亲也好安心。”
几人离去,屋里瞬间空下来,老夫人心里空落落的,像把宝贝又丢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