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1章(第2页)

 从前二人幽会是提前说好,夜里二娘偷偷溜到他房里来。 

 现在他摸到人家女人窗子下头,着实不体面。 

 “二娘?”他压低声音喊。 

 里头传来呼噜声,这娘们,纯是故意装。真是报复心强。 

 “二娘,我有事和你说,出来一下。” 

 “我没事和你说。”二娘翻个身,裹紧被子。 

 一想到此刻胡子的煎熬,她几乎没忍住乐出声儿。 

 胡子只晓得这婆娘还在为早上的事生气,自己憋得快捅墙了,此时哪还有脾气,少不得哄她,“是我对你小气了,你先出来,我们好商量。” 

 “先补老娘二十两,不然没得说。” 

 外头安静下来,胡子气得用拳头砸墙,可身下某处疼痛难忍。 

 他想了一会儿,不愿为自己跨下二两肉,割二十两银子。 

 那是真肉疼。 

 他挪动脚步回房了,二娘清楚听到他的声音,心冷似铁,好个臭男人,那包银子少说二百两,给她二十都不愿意。 

 她本是想给胡子一丝机会的,现在不想给了。 

 胡子走到屋里连灯也不点,倒在床上,现在只能靠自己。 

 他连走到合欢院的力气都没有,再多一会儿他就要碎了。 

 第二天一早,大家都起来。 

 二娘睡得一夜好觉,起来心情甚好。 

 斜眼看了看和自己一屋的女人。把屋中唯一的铜镜移到自己面前。 

 对着镜子扑粉、涂口脂、盘发,在一院的老光棍中扭着腰走到院内,喊了一嗓子,“今儿早,大家想吃什么早饭呐?烙个五色面的葱油饼吧,刚好还有余下的猪油。” 

 胡子勾背塌腰从屋里出来,眼下一片黑青,眼里的血丝退了点,仍然浑浊,他看了二娘一眼,心里又气又恨又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