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6章(第2页)

 他拍了拍燕翎肩膀,“宦海浮沉,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若真下了大牢,本王着人关照,别担心。” 

 燕翎昏昏沉沉,坐着马车打道回府。 

 现在无人可以依靠。 

 路上摇摇晃晃,她一激灵,又摇头,不可能,那些信藏得隐蔽,不会丢。 

 那些信上,父亲和她交待货物的交接场所,货物名称、数量,还有提供人。 

 她心如擂鼓,面色苍白,手脚发冷,伸出手来,手指都是颤抖的。 

 “稳住,金燕翎,兵来将挡,总有路能走。”她对自己说。 

 总有路,可走。 

 到了将军府,她直奔放车的库房,找到自己那辆漂亮得扎眼的小车,钻入车内,翻过矮几,内置的暗箱中,空空如也。 

 她瘫坐在车厢内,先是一阵恶心,让她干呕起来。 

 之后眼前一阵黑,是她?害了父亲? 

 是她的贪婪和野心,是她露出的马脚,是她惹怒了徐忠,是她,都是她的错。 

 不,不是我。燕翎对自己说,都怪徐忠,怪父亲把自己许给徐忠。 

 那个没用的,生不出儿子的男人,凭什么把一切错误都怪到她头上? 

 他暗暗恨着她,还假装好心,说愿意还她一纸休书。 

 她以为自己能有足够的钱,即使被休,回了娘家,或买个别院,只要有父亲撑腰,有钱,她就可以按自己的意愿生活。 

 儿子给徐忠,也有灿烂的前途。 

 她有自己的琮哥哥,儿时的青梅竹马。 

 几乎,她差一点就有了一切。 

 燕翎举起那张矮几,疯狂地尖叫着一次又一次砸在马车上。 

 一切全完了,她心中涌现的恨意,如海底的暗涌,汹涌得快要掀起一场海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