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当前最要紧的是皇宫布防。 

 自己哪天暴病不起,确保布防不能乱。 

 只一瞬,他脑子中闪过无数念头,回过神让凤药平身,“朕累了,凤药退下休息,小桂子守夜即可。” 

 “是。”凤药退出书房,回到暖阁。 

 玉郎无声为她拍了拍手,“告得好刁状,你也太过了解皇上了。” 

 “我进宫不就是做这个的吗?若投到你东监御司门下,说不好是最顶级的细作。” 

 玉郎怜爱地看她一眼,话题转到牧之身上,“今天牧之实在不该就公主事向皇上进言。” 

 “为何说不得?不处置公主就算了,难道常家受这么大冤屈还不能说一说?” 

 “这冤枉原是皇上给的,的确不能说。”玉郎淡然否定牧之做法。 

 “在政治上,他太理想太幼稚,万言当前,只要涉及皇家的事,不如一默。” 

 “别说这些了,今天晚上月色倒好,过来看看,这么平静的日子不多了。” 

 ………… 

 牧之此时也在望着月亮,他没心思欣赏月华之美,一腔愤懑无处诉说。 

 这一夜无眠之人不止他们。 

 还有云之,她伤口已好,却仍旧独宿。 

 李琮自她好之后,只留下来过一夜。 

 生育过后,云之只觉夫妻之事不似从前,似乎感觉都钝了,不免反应也慢。 

 李琮也觉与云之欢好不如从前痛快。 

 想到产婆说的话,明白大约是产道受损造成的,便不再勉强。 

 他待云之仍似从前,但亲密感却越来越稀薄,两人过得相敬如宾。 

 时至今日,云之方知晓“相敬如宾”用来形容夫妻,是多么可笑的一个词。 

 可这事无人可说,只能放在心中憋成暗伤。 

 这日早起,王爷自云鹤屋里出来,到王妃房中用早饭。 

 云之为他添汤加饭,似是随意提道,“云鹤与王爷感情甚笃,不如给个侧妃的位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