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戏,必须做足。 

 凤药辗转难眠,只觉得燥热,她干脆起身推开窗,看到竹子丛边立着个高大的黑影。 

 她吓了一跳,很快平静下来,那人拉下帽兜与她两相对望着。 

 月色下,他的眼睛很亮很亮,满含没有说出的的深情,故做的冷漠也无法掩盖住眼睛中奔腾的感情。 

 他就站在那里,不声不响,也不来敲窗子,如果她不开窗,他打算在这里站上多久,而后再默默离开? 

 她在窗内心中酸涩难耐。 

 “玉郎。”凤药自己没觉得,但金玉郎听出她声音中带的一丝哽咽,心内一痛。 

 “为什么这么晚了,还不睡。”他万语千言,只说出一句。 

 “原先是烦躁,现下是欢喜。” 

 凤药只有在对着玉郎时方才流露出小女儿的一丝娇。 

 玉郎心中又甜又苦,他懂那一丝“娇”是单给他的。 

 “进来。”凤药甜甜一笑。 

 他迈步,走至窗前轻轻一跃,无声落地,人已在她面前。 

 那梦中思念了千百遍的人,就在眼前。 

 两人互相打量着,像经年未见。 

 凤药知道自己不动,玉郎是不会有任何动作。 

 她走过去,不由分说抱住玉郎的腰,头一扭吹熄了蜡。 

 月光从窗子中洒入房间,她就这样紧紧箍住他的腰,听着他的呼吸由平静转为急促。 

 他用力想掰开她的手,又不敢下太重的力。 

 凤药两只手只管勒住玉郎偏不松开。 

 “松开。”玉郎喘着气。 

 凤药先是不愿,但敏感捕捉到他语气中些微的那一丝苦涩。 

 她诧异地松手后退一步,盯着玉郎俊美无双的面孔。 

 他转过脸只留下完美侧颜。 

 “你怎么了?”凤药追问,“有什么心事都告诉我。” 

 “真想一走了之,不管这堆烂摊子,带着你浪迹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