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他要她看着自己如何逼供。 

 她必须面对残酷的现实,这个现实有两层,一来他金玉郎究竟是个什么样的魔头,另一个现实,外面的世界撕下伪善的面目后的真实模样。 

 凤药坐在那椅子上,怒火中烧,盯着眼前妆已花得不成样子的梅绿。 

 “她、她那样的姿色,不可能做粗使丫头,即使做了给客人看上,也一样。那种地方保住清白就像掉河里不湿衣服一样。” 

 凤药不想听,也不敢听。 

 她与阿芒在村里只是相识,后来卖掉后也没再见面。 

 可她深感自己欠了阿芒,若遇良人,她有没有机会逃出魔窟? 

 有没有机会过她自己内心向往的生活。 

 像二姨娘想开个自己的豆腐脑小店,像有的女子遇到了相爱的男人,结婚生子。 

 她想过什么样的日子?家中爹娘若是都在,能不能还回到村里,守着父母做个农妇? 

 她摇摇头,没有什么可选择的,饥荒时,最先死掉的就是女人。 

 有幸存者的村子,无一例外,活下的是精壮汉子。 

 那些惨案,金玉郎不肯告诉她,说是“无法言语”的恶性事件。 

 事实就是,不管她还是阿芒,在被买走的头二年逃回家是死路一条。 

 可她还是恨,不知恨什么,她找不到来由去路。 

 “另一个脚也不必留着了。”凤药对蒙面人说了一句,“完事将她关在水牢里。” 

 所谓水牢是只一米高,里头有七十公分污水的大箱子。 

 将人锁在里头,人若坐下,会被淹住口鼻。 

 想活命就得半蹲半站,又站不直,因为上面是盖子。 

 黑衣人只在梅绿夫人脚后跟一抹,她两只脚的脚筋都断了。 

 这次没给她上止痛粉,她张开嘴刚想叫,凤药冷冷说道,“敢叫一声,把你嘴粘上,到了水牢你就只能用鼻子呼吸了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