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始终步伐坚决。
一步一步,踏上险峻陡峭的天梯。
我跟在身旁,却什么忙都帮不上,眼见他越来越疲惫,穿着西裤的膝盖渐渐有血迹渗出。
“不要,不要再跪了,不值得的。”
“你已经为我做了太多事了,默默守护了我十年,暗地里照顾我和我母亲。知道我出事,以血作墨为我写万字经文。”
“临渊,你已经做得足够多了,反而是我一直心安理得享受你给我的爱,却没能为你做些什么!”
“不要再因为我受苦了,真的不值得的!”
眼泪大颗大颗从眼眶滚落,我哭得泣不成声,却无力阻止。
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咬着牙,抱着阮颂宜,艰难而坚定地三跪九叩爬上了山顶。
迈上最后一个台阶。
鹤临渊的腿已经完全站不住,身体颤抖跪在悬崖边的雪松下。
即便如此,他仍然稳稳抱着阮颂宜,没有一分一毫要松手的打算。
我知道,他是不愿让阮颂宜的身体受到一丁点伤害。毕竟,回到这具身体是我最后的希望。
“宋怡,不要哭。”他虚弱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
我瞪大眼睛,眼泪还在不住地往下掉,“你能看见我了?”
“虽然现在还看不见你,但我猜,你现在肯定在哭鼻子。”
他无力地勾起一抹浅笑,“傻小孩,我没事,不哭了。我不是已经安全上来了吗?”
此话一出。
我哇的一声放声大哭起来:
“鹤临渊你叫我以后该怎么办才好?为什么你要这么在乎我?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安慰我!”
“阿弥陀佛,鹤施主,您这又是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