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赵小开看向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只敢怒不敢言的乌龟——此刻这只乌龟却在他喉管上留下了永恒的印记。
“高主任是聪明人。” 聂涛的声音突然在头顶炸响，惊得高晓松差点摔倒。
高晓松现在是四级主任科员，其实就是享受副科级别待遇的普通科员，也就是单位里最底层的大头兵，一般情况下，这种科员都是被人直呼其名的，没人会喊他们主任，
因为所谓的主任科员，重点在于科员而非主任。
不过聂涛这声称呼，明显是给高晓松抬面了。
高晓松这才惊觉聂涛不知何时已站在自己身后，对方警服上沾染的血渍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每一粒纽扣都像某种神秘的图腾，"聪明人知道该如何处理今晚的记忆。"
高晓松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胆汁混着胃酸涌上喉咙。
他踉跄着扶住假山，指甲缝里嵌满带着血渍的苔藓。
远处传来夜枭的啼鸣，与远处警笛声交织成诡异的二重奏。
他颤抖着摸向口袋里的手机，女儿睡前录制的钢琴曲在黑暗中闪烁着微弱的光，那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温暖。
聂涛看到高晓松这副模样，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力度大得让高晓松身形一紧，
“晓松，你是聪明人。这次对你来说，是个难得的机会。
只要咱们齐心协力，把这事儿烂在肚子里，你这见义勇为的嘉奖，就是你仕途腾飞的起点。
这本嘉奖证书都是我提前给你准备好了的，这就是我的诚意。
往后跟着我，还怕没前途？”
聂涛的声音低沉却充满力量，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