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聂涛那仿佛从九幽地狱传来的声音，表面上，张凡满脸不屑，鼻子里“哼”了一声，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可内心深处，张凡却莫名涌起一丝慌乱和恐惧。
他一边用手梳理着精心打理的头发，一边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手中的香烟随着他的动作晃动，烟灰不断掉落。
连他自己都搞不明白，为何会对聂涛这个正处级的基层小角色产生恐惧。在张家眼里，聂涛不过是只稍大点儿的蝼蚁罢了，平日里连正眼都不会瞧一下。
聂涛听不到电话那头张凡的回应，知道压制对方的目的差不多达到了，于是话锋一转，说起了之前他们张家答应帮忙给自己运作县委书记的事情，
“我这边已经收到红头文件，任命我为江北区区长了。我问你，县委书记的职务什么时候能运作好？
我哪儿也不想去，到时候直接给我转成江北区区委书记就行。
别跟老子扯犊子，赶紧给我办好！你之前三番五次派人对付我，现在该是你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给劳资运作好这个江北区委书记，算你们付了一些利息，但记住，仅仅是利息而已，本钱你们还要给我做很多事情，才能还上！”
他一边说，一边又抽出一根烟点燃，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从容不迫和深深蔑视。
这话如同重磅炸弹一般，瞬间让张凡炸了毛。
他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一脚踢翻了旁边的垃圾桶，垃圾桶“哐当”一声倒地，垃圾散落一地。
他双手握拳，在空中挥舞着，另一只手还夹着那根燃烧的香烟，火星四溅。
他暴跳如雷地吼道：“聂涛，你小子玩老子呢？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当初讲好的是在贺州市任一区县的书记就行，现在怎么突然要江北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