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张凡，早已气得满脸通红，像一头发怒的公牛。
他手中的烟已经燃到了尽头，长长的烟灰掉落在昂贵的西装上，他却浑然不觉。
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脚步急促而沉重，嘴里不停地咒骂着：“聂涛，你个混蛋！”
他几次将手机举到耳边，做出要挂断的动作，可又不甘心地放下，咬着牙，额头上青筋暴起，眼睛瞪得像铜铃，死死地盯着手机，仿佛要用目光把聂涛穿透。
当聂涛描述着每一个血腥细节时，他的身体都忍不住微微颤抖，那是愤怒与憋屈交织的表现。
他心中充满了不甘，却又被那残忍的过程吸引，不得不继续听下去，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割在他的心上，让他又气又恨，却又无法挣脱。
而这个时候，聂涛坐在大平层宽大的沙发上，身体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神色平静，透着一股掌控全局的自信。
他并没有停下他的讲述，继续对着手机话筒娓娓道来。
“还有在贺州城郊的废弃工厂那次，李红旗带着一帮人，来的时候那叫一个气势汹汹，可在我眼里，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还不是被我轻松拿捏。”
他拿起桌上的烟，熟练地抽出一根，用打火机轻轻一按，“啪” 的一声，火苗蹿起，点燃了香烟。他深吸一口，烟雾从他的鼻腔缓缓升腾，模糊了他那深邃却又锐利的眼神。
“你应该还记得吧，李红旗在贺州公安局的新闻发布会上刺杀我，结果失败被捕。但他不知道，也包括你，你们都不知道，以我当时的技术手段和手上的警力，要把他抓捕回来，那简直易如反掌，根本没有任何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