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特意挑了一辆挂着地方牌照的车，悄无声息地驶出了市公安局大门。
车子缓缓前行，朝着姚瑞瑞的那幢大平层方向开去，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沉闷的声响。聂涛双手搭在方向盘上，眼神专注地盯着前方，心里惦记着崔成浩。
那小子在姚瑞瑞的温柔乡里越陷越深，再这样下去，大好前程可就毁了，自己得把他从那温柔乡中拎出来，让他清醒清醒。
此刻暮色笼罩，傍晚六七点钟的光景，落日的余晖仍眷恋着大地，给世间万物都镀上了一层暖黄。街边的华灯初放，橙黄的灯光与那逐渐黯淡的日光相互交织，为这座城市勾勒出一幅朦胧又迷离的画面。
聂涛的地方牌照公车，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沉闷的声响。车子刚驶出不远，裤兜里的手机突兀地“嗡嗡”震动起来，尖锐的铃声瞬间打破了车内的寂静。
聂涛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一下，眉头不自觉地皱起，下意识地瞥了一眼手机屏幕，看到是刘成的来电，他微微一怔，眼神里闪过一丝疑惑，随即将车靠向路边，稳稳地停好。
他摇下车窗，一阵带着些许凉意的晚风灌了进来，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烟，点燃后深吸一口，烟雾在这柔和的晚风中缓缓飘散，才按下了接听键。
“喂，刘成，你这火急火燎地找我，是出啥大事了？”聂涛吐出一口烟圈，声音低沉而沉稳，带着几分疑惑与关切，在这安静的车厢内格外清晰。
“哥，你可算接电话了！你不在办公室啊，我都找你好几天了，今天这事，简直要了命，必须得当面跟你说！” 刘成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语速极快，语气里满是焦急与紧张，“电话里说不清楚，也不安全，你赶紧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