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勇气得死咬后槽牙,腮帮子微微鼓起,脸上的肌肉都跟着颤动,双手不自觉地攥成了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两人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一边在心里疯狂咒骂聂涛胃口太大,简直是狮子大开口,一边绞尽脑汁地盘算着如何忽悠聂涛,让他改变主意。
聂涛敏锐地察觉到了他们的心思,嘴角浮起一丝冷笑,那笑容在他刚毅的脸上显得格外冷峻,透着嘲讽与不屑:“两位领导,你们不会连咱们贺州最强的区县是哪个都不清楚吧?”
说话时,他身子微微前倾,双手抱在胸前,宽阔的肩膀和挺直的腰杆展现出十足的压迫感,眼神中带着一丝戏谑。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雨水顺着玻璃滑落,模糊了外面的世界,也模糊了屋内紧张的气氛。
孙潇心里有鬼,故意低下头,做出一副沉思的样子,眼神闪烁,既不接话,也装作没看见侯勇给他使的眼色。他的手指在膝盖上不安地敲打着,暴露了他内心的慌乱。
侯勇无奈,只能硬着头皮,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僵硬无比的笑容,身体往后靠了靠,试图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一些,说道:“哪个区县最强,这个真不好评判啊。每个区县都有自己独特的优势,就算是最偏远的x县,那儿山清水秀,践行‘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理念,咱们也不能说x县就比其他区县差,对吧?手心手背都是肉嘛……”
侯勇一边说着,眼神却飘忽不定,不停地游移,右手还在空中随意地比划着,显然是在敷衍搪塞,内心的慌乱一览无余。此时,办公室里的温度似乎也随着这场对话的进行而降低,让人感到丝丝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