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疑惑地转过头，目光如电，直直地射向崔成浩，那目光仿佛能洞悉一切。
崔成浩像一只受惊的小鹿，眼神慌乱地躲闪，根本不敢与聂涛对视，每一次目光交汇，都像被烫到一般，迅速移开。他的双手在身前局促不安地反复交叉又松开，指尖微微颤抖，好似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枯枝，不听使唤。额头上密密麻麻地渗出了汗珠，在昏黄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细碎的光，一颗颗汗珠顺着鬓角滑落，滴在衣领上，洇出一小片深色的痕迹，更衬出他的紧张与窘迫。
崔成浩艰难地张了张嘴，喉咙像是被一团棉花死死堵住，费了好大劲，才挤出干涩沙哑的声音，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要不…… 我还是去对面休息吧，瑞瑞她现在还没有恢复过来，之前被惊吓过度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偷偷抬眼，迅速瞄了一下聂涛的表情，那眼神里满是小心翼翼的试探，像是在触碰一个布满陷阱的未知禁区，生怕自己的理由被轻易戳破。声音小得如同蚊蝇振翅，在这安静得近乎死寂的空间里，几乎微不可闻，他生怕声音稍大，就会将自己心底那点隐秘的心思毫无保留地暴露出来。
聂涛自然明白崔成浩的心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暧昧笑容，那笑容里藏着调侃与理解，仿佛在说 “别装了，我都懂”。
他故意迈着夸张的步伐，每一步都像是在舞台上表演，带着戏谑的节奏，一步一步走向崔成浩，那脚步声像是沉重的鼓点，一下下敲在崔成浩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