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泽康说得相当不委婉,几乎是堵住了托赛等人的所有借口。
托赛为了达成目的也真拉得下脸,委婉的表示了自己多喝了几杯酒认错了人。
他想要求娶的不是镇国侯的夫人是另一位姑娘。
但到底是他喝醉酒指错了人,镇国侯打他一顿他们就算两清了。
他大老远从犬戎过来一趟就是为两国交好来的,所以还是希望大晋能跟他们联姻。
这货想得明白。
若是这么灰溜溜的回去啥都拿不到肯定会被兄弟嘲笑父汗责怪。
反正能来这宴会上的都是高官子女,他随便娶个谁都比空手回去强。
联姻只是踏板,只要有了这层关系他就能进一步跟大晋要钱要粮。
犬戎跟大晋联姻就成了合作者,东夷和北疆想攻打他们也得掂量掂量。
政治上的合纵连横不都是互相支试探互相猜忌么。
今年他们和大晋都遭了灾,这么虚伪的联合一下那两家就不敢贸然行动了。
至于说以后,等他们犬戎兵强马壮了该抢抢该杀杀。
一个女人而已,到时候杀了祭旗也无所谓。
托赛的接连示弱妥协让晋泽康心里有了底,犬戎今年绝对是不好过,不然堂堂王子不会如此忍气吞声。
既然你们不敢打仗那本王就放心了。
政治外交不就是虚张声势互相试探么,都看到你底牌了还有啥可客气的。
弱国无外交。
你越是想息事宁人我越不用给你脸。
晋泽康看着强行挽尊找借口的托赛讽刺一笑,
“看错了呀,看来我大晋的酒太好让托赛王子不胜酒力了。
但不知你看上的是哪位?”
托赛一听这话就心里咯噔一下,扫过对面那群女眷寻找跟镇国侯夫人同色的衣服。
好巧不巧,江心雨衣服那颜色今天穿的人少,托赛只找到一个有些相似的。
好不好也只能是她了,结果等他指出来后那女子立刻掩面痛哭。
跟那女子坐在一起的老妇人赶紧给晋泽康施了一礼,
“求摄政王做主,这是我家儿媳,贞静贤孝最是胆小不过。
与我儿成婚三载从不轻易在外抛头露面。
即便是出门赴宴也一直陪着老身不多走一步更不可能见过犬戎人。
托赛王子说倾心我儿媳是想逼她去死么?”
晋泽康看那老夫人气得直哆嗦赶紧摆摆手,
“严老夫人不必激动,在场的人都不傻,谁都看得出来严少夫人这是受了无妄之灾。”
有摄政王这句话严家婆媳立刻心里安定下来。
这种事女人家最吃亏,有摄政王这么说就没人拿严小夫人的名节说嘴了。
只要不傻的都看得出来她是受了无妄之灾,那没看出来的不就是傻子了?
虽说即便摄政王不说大家也都知道那托赛只是随便选一个跟镇国侯夫人衣服相近的顶包。
但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
晋泽康安抚了严氏婆媳一句冷着脸看向懊恼的托赛,
“一次两次的偏选有夫之妇,你是专门来我大晋挑衅的吗?
这次宴会到此为止,托塞王子还是赶紧收拾收拾回犬戎吧。
本王今天把话撂在这儿,我大晋从此以后不和亲、不赔款、不割地、不纳贡。
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不服来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