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狼后有虎,雨儿也是实在没法子了。
都说在家从父出嫁从夫。
可这父跟夫都想让我死,我得给自己挣一条活路出来。
正巧隔壁的李明月跟我撞了婚期,知她不愿意嫁给一个太监我便想出了李代桃僵的主意。
我那时候也不知道肖渊什么脾气,不过两害相权取其轻。
进了宁国公府我是必死的,进了别家还能有一线生机。
舅母您是不知道宁国公府那一家子有多恶心,上到国公夫人下到赵承业那个妹妹没有一个好东西。
既瞧不上我的身份又瞧得上我的钱,还没进门就没少给我气受。
雨儿当初也是破釜沉舟拼死一搏,便通过李明月把想法透给了李夫人。
我没人可用人家李夫人可有,一番安排操作还真让她做成了。
肖渊又在皇上那里把这事儿过了明路,两家的换亲便成了板上钉钉。”
王夫人听着这些心里一阵阵抽痛,揽着江心雨便哭了起来。
以往打探的消息都是江家大姑娘金樽玉贵穿金戴银嚣张跋扈,没想到雨儿竟是过得如此如履薄冰。
江淮那畜生怎么敢的,靠着妹妹的嫁妆养活一大家子还敢如此苛待她唯一的女儿,世上怎么会有如此黑心肝的。
江心雨见王夫人伤心赶紧帮着擦泪,
“舅母您别哭啊,雨儿这不是挺好的吗?
江淮虽算计我但我以前在江家过的也还不错,他们为了名声和我娘的银子也不敢太苛责我。
再说我也不是好惹的,回门时还从刘氏那抠了十万两银子出来呢。
我估摸着她也不剩多少了,以后江晚秋的嫁妆都未必有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