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圣微微眯了一下眼睛，问道：“你就是阴阳鬼灵童吗？”
这黑瘦少年似乎是不怎么爱说的一个主。
孙圣问他，他也不会说话，就是朝着孙圣灿烂一笑，继续玩着手里的罗汉光脑袋。
孙圣眉头微微一皱，又问：“你有没有真正的意识？你会说话吗？”
那黑瘦少年还不吭声，只是继续掂量手里的那罗汉光脑袋。
“我是来找阴阳鬼灵童的！”
孙圣第三次开口，就直接开门见山了。
“我知道，阴阳鬼灵童是一个怨灵。我想要超度他！”
听到这话，那黑瘦少年站了起来。
他上前踏出一步，对着孙圣又笑道：“你相信因果报应吗？”
孙圣没有回答，也向前走了一步，反问道：“那你相信吗？”
黑瘦少年笑了，笑得比刚刚更灿烂。
“我听山神说过，？种下善因，收获善果；埋下恶因，终尝恶报！”
“我听土地说过，？善因结善果，恶行招恶报；因果自分明，丝毫不爽约！”
“我听罗汉说过，？因果循环终不漏，善恶到头必有报！”
“我听菩萨说过，天道轮回，一切诸果，皆从因起，一切诸报，皆从业起！”
“我还听佛祖说过，欲知前世因，则今生所受者是，欲知后世果，则今生所为者是……”
他是真在笑。
虽然不知道在笑谁，笑什么。
“然而！”
“我是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因果。”
“为什么你会有这个转折呢？”孙圣沉声问道。
“是啊，我也想知道，这都是为什么！”
黑瘦少年的眉头紧皱，似乎很是不解。
“你说说，那些神仙，那些罗汉菩萨佛，都看着这世间的一切呢，为什么他们就不管一管，也不给那些坏人坏妖一些报应呢？”
这个问题，孙圣一时回答不了。
他沉默了。
可那黑瘦少年却也并不是真想问他答案。
少年自己就有答案。
孙圣说不说，他都会说出自己的答案。
“开始的时候，我以为是那些仙佛很忙，没有看到芸芸众生。后来，我猜测，他们可能因为因果之力太大，他们不敢管；最后，我才发现，我之前想的都不对！”
黑瘦少年的笑容多了一丝寒意。
“原来，不是他们不管！”
“而是，他们本身就是恶神，本身就和那些妖怪是一伙的啊！”
“所以，这些高高在上的仙佛才会装作什么都看不到，才会讲什么因果报应，才会说让我们服从！”
这样的话，让孙圣微微一愣。
他不是惊讶神仙妖怪一体，而是惊讶眼前这个鬼气森森的少年，竟然能够想到这些。
孙圣左右看了看，见没有别人，就又看向那少年，问道：“你是阴阳鬼灵童吗？我想向你借点东西！”
“问我借东西？”
黑瘦少年笑容更冷了：“你想要借什么？”
“你的本源多不多？我能不能借一点！”孙圣直截了当地说出了目的。
“呵呵，借本源？这你都好意思开口？”黑瘦少年冷笑道。
“唉，是有点不好意思！不过，我也是很无奈啊！我需要借你的本源，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