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圣已经无力反抗了！
他躺在那里，蜷缩着地上，连想要抬手捂住嘴哭一声的能力都没有。
只能任凭这个邋遢老人将他的皮抽了下来，又开始抽他的筋！
哭了！
在大筋被邋遢老人抽出来在上面画符刻纹的时候，孙圣流出了眼泪。
惨绝人寰啊！
可他却哭不出声音！
更惨的是，在孙圣以“黑圣”强行修复好自己的身体之后，邋遢老人又让他自己给自己剥皮抽筋！
美名其曰，可以锻炼胆气！
只有对自己狠的人，才能够对敌人狠！
对自己都下不了手，那对敌人下手的时候，就有可能因为各种情绪和心理，而慢一拍，不够果断！
听这老头说的有理，孙圣照做了。
他亲手将自己的肚子上的皮给剥了下来，接着是大腿，是小腿，是脸皮，是头皮……
剥开之后，邋遢老人就将孙圣的皮拿走了，在里面写着画着。
孙圣也看不懂。
他也不想看！
他盘腿坐着，想要动用“黑圣”，却发现没有神蕴了，用不了，只能放弃。
到最后，他只能坐在那里，身形摇晃，嘴唇颤抖！
欲哭不哭！
不哭想哭！
“武先生，你……你能不能把我的酒葫芦给我？”孙圣忽然转头说道。
酒葫芦就在身旁。
可他却无力伸手去拿了。
“哼，喝酒止疼？这算什么本事？忍着！忍着下次就没这么痛了！”邋遢老人一声冷笑，没有给他拿，而是将人皮扔给了他。
“穿上！”
孙圣颤巍巍地穿上了自己的人皮。
“唰！”
一道金光闪过，自己的皮又沾在了身上，和之前一样了。
有了皮，孙圣感觉没那么痛了。
他伸手就拿起了酒葫芦，打开盖子，低头闻了一下酒味。
“哈哈，哈哈哈！”
突然，他笑了起来。
本是面无人色的他，在这一刻，恢复了一些灿烂。
“喝啊！想吃就吃，想喝就喝，想打就打，想杀就杀，这样才痛快！”
孙圣举起酒葫芦就将那烈酒往嘴里罐去。
这酒葫芦里的酒，是“碧落黄泉酒”，足足有十坛，还是之前在善财楼里买的。
碧落黄泉酒，可是善财楼里面的绝品。
它是酒非酒，非酒似酒，色泽幽深，入口，清洌如泉，甘甜如蜜，却又苦涩如茶。
喝酒的人，心态不同，这酒的味道就不一样。
此时，孙圣喝起来就是辣的。
辣，不是一种味觉，而是一种感觉，一种痛觉！
痛！
身上痛！
这碧落黄泉酒，喝着也痛。
两者都痛，反而显得身上的痛没那么明显了，有些麻木了。
更好的是，这“碧落黄泉酒”能够净化心灵，消除杂念。
还让孙圣体会到了忽上忽下的那种晕乎乎的感觉。
“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啊……好喝，好喝……”
孙圣拿起那酒葫芦就猛灌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舒服啊！好舒服……”
随着他越喝越多，酒意开始弥漫在孙圣的全身。
孙圣的世界开始变得朦胧起来。
他忍不住站起来，走了起来。
每一步都犹如在云上走！
既不踏实，也不飘忽！
而是，恰到好处地游离于天地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