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起电话，淡淡地说道。
“谁？”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启强……是我！”
是高晓棠。
我眯了眯眼，声音冷淡。
“有屁快放！”
高晓棠的声音有些哽咽。
“你真的……这么狠心吗？”
“废话！”
“启强，我真的知道错了，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不能！”
电话那头的呼吸顿了一下，过了几秒，声音低低地说道。
“那……你要怎么样，才能原谅我？”
我嗤笑一声。
“原谅？你觉得我会原谅你？”
高晓棠的声音颤抖了一下，低低地说道。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了想，慢悠悠地说道。
“很简单，你当着我的面，把你以前对我说过的那些话，一个字不落地再说一遍！”
电话那头安静了下来。
过了很久，我听到一声低低的啜泣声，随即电话被挂断了。
我冷笑着放下手机，靠在椅子上，慢悠悠地吐出一口气。
第二天一早，我刚起床洗漱完，门外又传来了敲门声，还是那种轻轻的、试探性的，仿佛生怕我一个不高兴，就要炸了似的。
“姐夫，起了吗？”
果然是高晓峰，这小子最近一天到晚在我面前晃悠，真是烦得要命。
“有屁快放！”
外面沉默了一下，接着传来他刻意压低的声音。
“姐夫，那个……昨晚我姐打电话给你了吧？”
“关你屁事？”
“不是不是，我就是想问问，你俩……是不是和解了？”
“你觉得可能吗？”
高晓峰讪笑了一声。
“嘿嘿，我也觉得不太可能，不过姐夫啊，你看，我姐其实也挺不容易的，这几天她住在外面，天天睡不好，吃不好，心情也不好，昨天回来了一趟，还哭了一晚上……”
“哭死了吗？”
“呃……没！”
“那你继续说！”
门外彻底没声了，我懒得理他，打开房门，准备下楼吃早餐，结果一出门，就看到高晓峰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粥，笑得比菊花还灿烂。
“姐夫，早上好！这个皮蛋瘦肉粥是特意给你准备的，趁热喝吧！”
我盯着他看了一眼，伸手接过粥，然后“啪”地一下倒在了地上。
粥洒了一地，热气腾腾的白米粒和皮蛋碎片散了一地，高晓峰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嘴角抽搐了一下，低头看着那滩狼藉，脸色有些发白。
“姐夫……你、你这……”
我淡淡地说道。
“我不是说过了吗？别在我面前恶心我！”
高晓峰嘴巴张了张，脸上的笑容僵硬无比，最后只能干笑两声。
“嘿嘿，没事没事，我再去给你买……”
“滚！”
我直接下楼，客厅里高凤正在削苹果，见我下来，立刻笑着迎上来。
“启强啊，早上好，今天工作上有什么安排吗？来，妈给你削了个苹果，吃点水果对身体好！”
我看着她，冷笑一声。
“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的身体了？以前我生病发烧，烧到四十度，连口热水都不给，现在倒会嘘寒问暖了？”
高凤脸上的笑容一滞，但还是讪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