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赵斌叫了服务员结账。
我刚想站起来，他一把按住我。
“别别别，这顿我请，怎么也不能让你掏钱！”
“你小子倒是有良心！”
我笑着瞥了他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
“行，那我就不跟你争了，改天再请你们！”
出了餐厅，赵柔跟在我身后，小声说。
“启强哥，我哥开车过来的，我打车回去就行了，你不用送我！”
“打车？”
我皱了皱眉。
“这么晚了不安全，走吧，我送你！”
“不用麻烦了，真的……”她还想拒绝，但我已经径直走向了停车场。
她只好跟了上来，上了车，系好安全带，低头轻声说了句。
“谢谢你啊！”
我没接话，启动了车子。
一路上，她都没再说话，安安静静地坐在副驾驶上。
到了她住的地方，她下车前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开口说。
“启强哥，有时间的话，我们多联系吧。
我知道你最近很忙，但……我还是希望能多见见你！”
我握着方向盘，转头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好，回去早点休息！”
看着她走进楼道，我才开车离开。
路上，手机又响了，是高昌盛的电话。
“启强，听说你今天去了赵斌的公司？”
电话那头的语气试探得很明显。
“怎么，高总耳朵挺灵啊？”
我冷笑了一声。
“我去哪儿还需要跟你报备？”
“不不不，启强，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连忙解释。
“我就是随便问问，没别的意思！”
“没别的意思就闭嘴吧！”
我懒得跟他废话，直接挂了电话。
回到家，高保田还没睡，坐在客厅里抽烟，看我回来，赶紧掐了烟站起来。
“启强，这么晚了，你还出去忙呢？”
我懒得理他，随手把外套扔在沙发上，转身上了楼。
他跟在后面追问。
“那个……启强啊，今天那客户的事，你还满意吧？”
“客户的事？”
我转过头看着他，冷笑了一声。
“高保田，你们高家这一堆烂摊子，什么时候真能让我满意了？”
他被我噎得说不出话，站在楼梯口讪笑着。
“启强，您别生气，咱们慢慢改进，慢慢来……”
我懒得再听，直接进了房间，把门一关，彻底隔绝了他的声音。
第二天一早，我刚起床，楼下就传来了高保田那熟悉又令人烦躁的声音。
“晓峰啊，今天那个客户几点到公司？咱们是不是要早点过去准备准备？”
我站在楼梯口，伸了个懒腰，慢悠悠地往下走。
还没到客厅，高晓峰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带着那种小心翼翼的讨好。
“爸，客户说十点到，我已经安排好了，一会儿我先过去，您就不用操心了！”
高保田哼了一声，语气带着点不满。
“安排好了就行，别到时候出了岔子又让我收拾！”
我听着这对父子在那儿对话，忍不住笑了一声，走到沙发旁坐下，开口就是一句。
“高副总监，这么积极？是不是想立功？”
他们俩同时抬头看我，脸上的表情一秒钟变得谄媚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