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张得脸色都变了。
“行了，别紧张。
我就是来随便看看，顺便提醒你一句，别让我再看到什么乱七八糟的账单，否则后勤部你就别干了！”
我冷冷地说完，转身离开，留下一脸懵的曹静。
晚饭桌上气氛有些诡异，高晓峰低着头闷不吭声，高昌盛则不停地给我夹菜，张凤在旁边干笑了几声，试图活跃气氛。
“启强，今天我炖了鲫鱼汤，您尝尝看味道怎么样？”
张凤小心翼翼地说道。
“行！”
我随手夹了块鱼肉放进嘴里，咀嚼了几下，点了点头。
“还行，这次没失手！”
张凤松了口气，脸上堆满了笑。
“您喜欢就好！喜欢就好！”
高晓峰这时候突然开口。
“启强哥，我明天早上给您煮早餐，您想吃什么？”
“这才知道改啊？”
我扫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
“随便弄点好的，别敷衍我就行！”
“好好，明天保证让您满意！”
他连连点头，脸上的笑容僵硬得像贴上去的一样。
一夜过去，第二天清晨。
我一进厨房，就看见高晓峰围着个围裙，手忙脚乱地在灶台前忙活。
他一边翻煎锅里的鸡蛋，一边低头往锅里撒盐，模样看着像个刚上岗的学徒。
“这么早起来干什么？看你这手忙脚乱的样子，连自己都搞不明白吧？”
我站在门口，倚着门框，冷眼看着他。
“启强哥，我……我这不是给您做早餐嘛！”
他头也不回地回答，声音有点颤。
“别糊弄我啊，我可不想一早上吃了你做的东西闹肚子！”
我慢悠悠地走进厨房，看了一眼他煎的鸡蛋，皱了皱眉。
“你倒是会省油啊，这鸡蛋煎得跟炭似的，吃了还不得刮胃？”
高晓峰吓得手一抖，锅铲差点掉地上。
“哎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我重新煎一个，保证这次绝对没问题！”
“用不着！”
我摆摆手，从旁边拿了根面包。
“你慢慢研究吧，我先走了。
今天公司有会，别给我迟到！”
“好好，您慢走！”
他赔着笑把我送到门口，看着我上了车才敢松口气。
我来到公司，会议室里气氛有点压抑，大家都低着头，不敢多说话。
我一边翻看文件，一边扫了扫周围，目光落在高昌盛身上。
“高董，最近客户流失的问题解决得怎么样了？”
我随口问了一句。
“啊，启强啊，情况已经有所缓解。
最近我们加强了服务，客户满意度有所提升！”
他连忙回答，语气里带着点小心翼翼。
“是吗？那这个月的收入增长多少？”
我把手里的文件丢到桌上，靠在椅背上看着他。
“这……大概增长了百分之五……”
他声音越来越小，脸上的笑容也快挂不住了。
“百分之五？”
我冷笑了一声。
“高董，这就是你口中的‘有所缓解’？你觉得这个增长率能让我满意？”
“启强啊，这……这已经是我们努力的结果了，再给我们点时间，肯定会更好！”
他急得额头直冒汗，连忙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