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秋,不得无礼。”
江玄舟很意外今日女儿对周子翼那么友好,脸上的表情就像吃了苍蝇似的,又惊又气又涩,忍着不悦把小肉球从他怀里拉了回来。
阮初音知道女儿一直都很喜欢周国师,五岁的时候就能一字不差地背下他的长篇成名作《北月赋》。曾经一度都动了让知秋拜周子翼为师的念头,便笑道:“子翼新作的《采桑赋》最近名噪文坛,知秋喜欢得紧,还在家里依样画葫芦照着做了两篇。”
“是吗?改日拿来给叔叔看看。”周子翼正愁没机会登门,高兴地从怀里掏出一颗约一根小指长的金花生。打开后,里面雕着三朵金花,漂亮极了。
“这是上回我出使西苍时在砚山阁拍得的宝贝,象征着健康,长生。现在我把它送给你,莫要丢了。”
江知秋盯着掌心里的礼物愣了一会儿,转头看向父王和母妃。
长者赐不可辞且此物寓意吉祥,江玄舟不好推却,便笑着点了点头和周子翼客气了几句。
今日的宫宴和以往一样是年轻人的秀场。在场的所有未婚男子都盯着秦飘飘猛瞧。为了能与她同台献艺,一个个卯足了劲争得差点儿打了起来。
新帝江共秋淡定地欣赏着场上的“表演”,象征性地劝了几句。
自从他二妹十二岁那年长开了,只要有她的地方都会发生斗殴事件,早已见怪不怪。
周子翼和陆隐年把注意力全放在了阮初音身上。每年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和她多聊两句。
宫宴结束,江知秋想和秦飘飘睡一间屋,阮初音便带着她俩和公婆一起回了镇国公府。
路上专门提了顾太傅家的孙子顾从书,吓的秦飘飘当场就生了跑路的念头。
夜里母女三人睡一张大床,江知秋突然冒出一句:“母妃,您把周国师收了好不好?我喜欢他,想让他教我写赋还有弹琴。”
阮初音闻言,呼吸都放缓了。
幸好四周黑灯瞎火,否则让俩孩子见着她涨红的脸还不知怎么笑话。
“莫要胡说。让你父王知道了有你好看的!”
“我不怕!母妃,您喜欢周国师吗?喜欢就嫁,父王那里有我呢!以后我长大了,遇到喜欢的全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