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行简不会告诉阮初音实话,否则她只会死得更快。
想来这姑娘也命苦。宗主刚弄死一个“玩偶”,她就主动撞上来了。只是没想到是个贵女,不知宗主会不会网开一面,留她一口气在。
心里尚存了一点儿良知,望着她那丑破天际的长相,破天荒地指点了两句:“宗主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切莫忤逆他的意思。此外,把自己好好打理打理,尽可能体面些。”还有半句他没说出来:真到了要走的时候也能体面点儿。
“你们是哪个宗门的?”阮初音刚注意到他对那个男人的称呼,立马敏感起来。
卢行简动了动唇,又阖上了嘴巴,把她往旁边挪了挪打开门离开了。
阮初音环视着四周陌生的环境,放声大哭起来。
余定基在隔壁闻声,浑身的血液都燃了起来。世间最美的乐声怕是也比不上她所唱的断肠曲。
夜深人静,月影难觅。
阮初音依旧坐在桌旁怔怔地望着桌上的“小山”。
行简备的衣物十分丰富,不仅有里衫还有绣鞋、首饰和胭脂水粉。观质地,件件精良。
自己与他们非亲非故,为何要花那么多钱给她准备这些?心里越发觉得诡异起来。
翌日清晨,卢行简通知她下楼用膳。
房门打开的那一瞬,只觉得眼前漫天祥云轻舞,疑似仙女下凡。
原来这姑娘长那么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