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蝉尽管被孟伟光怼得脸色苍白,可她骨子里那股要强的劲儿,却让她咬着贝齿,目露不服之色。此刻,在孟伟光的盛怒之下,她虽涨红了脸,但心里,却是满腥的委屈与不甘,她心道,我凭什么要平白无故当你这出气筒?
想到这儿,季蝉身子一挺,梗着脖子,迎着孟伟光那几乎能吃人的目光,大声争辩道:“孟省长,我知道,今天这事儿,对您的声誉,肯定造成了极大的损害!可咱就事论事,单从程序来讲,浙阳日报社真没错。在省级媒体刊发通知公告,这是多少年的常规操作,搁在其他省份,也是这般行事!再说,不单单省级媒体,就连《人民法院报》、《中国税务报》,这些面向全国发行的大报,遇到类似未能送达的通知,同样是以这种公告送达。”
趁着情绪上头,季蝉再道:“我觉得吧!这次问题的关键,在于我们压根儿没料到,这么一则平平无奇的催收公告,竟会掀起如此惊涛骇浪般的社会反响?更没料到公告里的内容,会瞬间成为舆论的焦点,被众人翻来覆去炒作!”
季蝉这番伶牙俐齿的辩驳,倒让孟伟光当场一愣。
也让他那被怒火冲昏的头脑,稍稍清醒了些许。
待到季蝉说了后,孟伟光愣了一会,接着,他冷哼一声,声音似从鼻腔里挤出来,透着满满地不悦道:“行了!这事儿,我不管你们怎么掰扯?反正,你和杜学文,给我想尽一切办法,把今天印出去的报纸,不管付出啥代价,统统给我收回来,有多少收多少;还有,网上那些铺天盖地的言论,季蝉你负责给我全部清理干净!要是回收不力,删不干净……哼!杜学文你这报社社长就别干了!还有季蝉,你这宣传部长职务,还是趁早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