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钟山早就料到,路北方在自己这里吃了瘪,肯定会回省里,向省里边的太爷告状。
对此,他倒是不在意,而是慢条斯理试图解释道:“许省长,真不是我把他往外撵,而是他居心不良,试图想将国家那三万亩储备工业用地给占了。你知道?国家工业储备用地,那是勒在我们脖子上的红线,是动都不能动的!……也正是因为政策原因, 他提出的众多要求,我否决了。他不高兴,还逼逼的说一大通,朝我甩脸子,我才不鸟他!他真以为自己是谁呢。”
许京生强忍着怒火,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曾钟山,你呀你?路北方可是湖阳市委书记,他怎么可能是无缘无故地向你提要求?再说,他来找你,是让你将湖阳的诉求,向上反应!你倒好,上上来就给人扣了帽子,说什么居心不良,你有真正去了解过情况吗?”
曾钟山在电话那头也来了脾气:“许省长,我在国土系统干了这么多年,政策红线,我能不清楚?再说,他要的那三万亩地,一旦开了口子,上头怪罪下来,谁担得起这责任?反正,我是担不起这个责,所以,我也没开这个口子。”
许京生听着他这话,真是气得半死。他咬着牙,恨恨道:“红线,红线?你眼里只有政策红线?却不管下面市县的需求?再说,人家湖阳这次又不是要你来踩红线,而是要你将湖阳现在的需求,向国土资源部反映,向上面提要求,就怎么要你踩红线了?我跟你说,现在好了……路北方带着人,今天从你国土厅出来,就到京城去了!我刚听秦汉在电话中说,他们明天一早,就直接去国土资源部反应这事!你看,现在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