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过去我，很高兴看到你还活着，我给你请的外援你收到了吗？”
轮回种子展开成为白色光幕，对面，李夏正悠然自得的喝着茶水，看着一千多年前，浑身浴血的自己。
“外援？什么外援？未来我！你到底招来了一个什么东西！”
黑夏难得的咬牙切齿，实在是很难不咬牙，他实在是很难想象，李夏从一千年后到底是怎么请来这个怪物的！
“什么叫‘什么东西’，过去我，你可不要不识好歹，这可是你未来的师尊”
李夏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迫停顿下来，因为他看到了轮回种子的另一头出现了一张脸。
那张面孔如同被揉皱的羊皮纸，四对黑红复眼分布在扭曲的皮肤表面。
无数如细小的触手、蛆虫一般的手臂从皮下钻出，扭曲蠕动着改变着那张脸。
可是定睛一看，还是那张熟悉的青年面庞，就好像有一种视觉错觉正在不断蒙蔽着他的视线。
这就是一千多年前，不，准确来说是一千多年之后的老怪物？
李夏皱眉，发现冯梓的头发此时已然从乌黑转为死寂的灰白。
之前还说老怪物越活越年轻了来着。
而且，此时冯梓的头颅以一种诡异的方式震颤，那不是普通的抖动，而是时空褶皱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
若用时间法则观测，会发现无数个冯梓的虚影在他体内重叠——
——有的年轻气盛，有的垂垂老矣，有的甚至已经化作枯骨。
这些来自不同时间线的投影彼此交错，却又无法完全重合，导致他的存在本身变得模糊不清。
似乎世界上一切复杂的混乱都交织在他的身上，最终，却又组成了那个看似寻常的青年面貌。
真是见了个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