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惜然不打算搭理他们,拿起腰间的哨子吹响,一匹马便从密林深处朝他们跑了过来,最终在程惜然的面前停下。
程惜然骑上马就跑不愿再和陆郅铭他们多说一句话,见她策马扬鞭瞬间便没影了,陆郅铭叹了口气扬起马鞭追了上去。
萧骋楚恬对视了一眼,纷纷摇了摇头心中暗想。
将军这追妻路可不是一般的漫长!
西北雾雁关
虽是春日,可地处西北的雾雁关放眼望去却是漫天的黄沙,极少能看到绿色。但好在城东有一溪涧周围植被较多水草丰茂,城中不少人会选择在晨间来此取水。
离此不远有一酒楼名唤冬湘楼,虽是酒楼可吃饭住店外送酒水的事情都干,几国没打仗前此地也算是交通重城,往来的擎襄瞿聖商人多的不计其数,生意自然是好的不用说。
可就从六年前瞿聖与柒源开战起,这些边塞重地便有了人员进出的限制,尤其是进城的人盘查的尤为仔细,怕混入瞿聖的奸细,毕竟从西北边城混进国境的瞿聖奸细可不尽少数。
冬湘楼后院的一棵参天大树上,隐隐约约见着有一人影此时正躺在树上呼呼大睡,怀里还抱着一坛酒。
突然见一妇人气势汹汹的从库房中出来在院中转悠了一大圈最终将目光落在了树上的人身上,怒骂道。
“念丫头,你给我下来”
闻言树上的人歪了歪头慢悠悠的睁开了眼睛,朝下看了一眼忙坐了起来。
“我库房里的秋露白怎么又少了一坛?是不是你又偷喝了?”
闻言,杨念将手中的酒坛往身后藏了藏忙装傻道。
“哪有!褚娘你可别冤枉我?怎么能一丢了酒就赖到我头上呢?”
“除了你还有谁有那么大的本事从我冬湘楼里偷酒喝?你快给我下来!不然下次你爹来了我向他告你的状!”
闻言,杨念的脸上挂着无所谓的表情,将手中的空酒坛从树上抛给她,罗褚娘眼疾手快的接住了。
杨念麻溜的下了树吊儿郎当的走到她面前“告状就告状咯,他还记不记得我这个女儿还另说,三年五载才来看我一次,真不知道那些擎襄人的生意有什么好做的。”
听闻她的抱怨,褚娘的眼里闪过一丝无奈对她解释道“你父亲连年奔波在异国行商也是为了给你更好的生活,你不该埋怨他的”
“不该?”
杨念回头看着她眼眸微红不免提高了音量,质问道“他三年五载不回家,自我出生起便被丢弃在了你这冬湘楼,更是瞒着我亲生娘亲早已亡故的事实,我倒是想问问他到底想干什么!”
“你知道外面的人都说什么吗?说我有爹同没爹没什么两样,更有甚者说我只是他在外风流后留下来的私生子!明里暗里都有人唤我作野种,而他这么些年来回来的次数屈指可数,面对这些流言蜚语更是无动于衷。我不埋怨他难道埋怨这么多年来照拂我长大的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