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飞,别动!”陶春生突然低声道。
大老飞连忙停下动作,僵在原地,双手环在胸前,尽量避免任何可能引起雪豹攻击的动作。
陶春生将手电筒微微调暗,悄无声息地起身绕到雪豹的侧面,一边小心地靠近一边观察它的行为。雪豹的确不像普通的猫科动物那样容易被光照吓到,它仍然低头嗅着大老飞的裤子,似乎被那片布料的味道吸引住了。
陶春生心里默默分析着:这雪豹不过是暂时感兴趣,假如能把它引到远一点的地方,再使用一些干扰手段,应该能解决这次危机。
“二老飞,拿点食物出来!”陶春生低声吩咐。
“食物?”二老飞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从背包里摸出了一包牛肉干,打开包装,将一块散发着香气的牛肉丢了出去。
雪豹立刻将目光从大老飞的屁股上移开,目光集中在空中飞来的牛肉干上。它毫不犹豫地扑了过去,用那锋利的爪子把牛肉干一把抓住,咬上一口,开始低头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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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戏!”陶春生心里一喜,轻轻示意大老飞他们悄悄退后。
三人悄无声息地后退了几步,直到他们站到雪豹的侧面,距离已经足够远,陶春生才猛地一挥手中的手电筒。
光束照射到雪豹的眼睛,雪豹的动作顿时一滞,显然被强烈的光线刺激到了。它愣了一下,猛地抬头,露出一副警惕的表情,四处打量。
“快跑!”陶春生喊了一声。
三人不再犹豫,纷纷转身往院子外跑去。
雪豹的注意力完全被打乱,它低吼一声,像是决定不再追逐,转身消失在了院子的角落里。
“差点被那小猫玩死了!”大老飞气喘吁吁地停下脚步,忍不住揉了揉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雪豹到底是饿了还是疯了?”
“呵呵,雪豹本来就是猎物的天敌,偶尔发疯也正常。”陶春生稍微停下脚步,喘了口气,“不过,你们两个也真是够呛,被一只猫把裤子都咬下来,真是够丢人的。”
二老飞也忍不住笑了出来:“那是你没看到大老飞当时的模样,跑得像个傻子一样!”
大老飞气得脸都红了,恼怒地说:“你们别笑我,要是以后再让我碰到这种事,我就找个雪豹来把你们俩也扒了!”
“你敢?”二老飞不怕,反而挑衅道,“到时候还不知道谁会被扒得最惨呢!”
“行行行,别吵了!”陶春生终于忍不住开口,打断了两人,“先去山上躲避一下,这种雪豹的事以后小心点,真要是碰到大雪豹,真不是玩笑。”
陶春生没有立刻回应,眼睛依然专注地盯着外面。他知道,弟弟是个心思敏感的人,虽说这几日一直是夜间有风,倒也未必有何不妥,但毕竟这个山头的气氛,一向让人觉得不安。
"你觉得那黄皮子咋了?" 陈金山又问道,他的声音带着几分不确定。
陶春生微微皱了皱眉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轻轻地放下了窗帘。窗外的黄皮子依旧在不停地叫,声音渐渐由远及近,仿佛要逼近到屋檐下。
"我倒觉得那黄皮子没什么异常,"陶春生终于开口,语气平静,然而眼里却闪烁着一丝警觉,“不过,今晚的风声有些不同,可能是要下雨了。"
"下雨?"陈金山不太相信他的话,低声嘀咕道,“可我听见那风声,像是从山顶传来的。你说,山顶那边是不是又有些什么动静?”
陶春生沉默了一会儿,目光再次回到了窗外的黑暗中。他知道,山顶那一带,常年有人偷采药材、打猎,偶尔也会有一些不明的动静传来。但今晚的风,似乎不像是普通的自然现象,更像是某种隐秘的警示。
"你别胡思乱想了,"陶春生转身对弟弟说道,“我们今晚早点睡,明天一早再去山里看看。”
陈金山不放心地看着哥哥,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点了点头。他心里有一种不安的预感,觉得今晚的事情或许不仅仅是一次普通的夜晚。山里的风,和黄皮子的叫声,总让他觉得有什么东西在靠近。
就在这时,屋内的煤油灯突然一闪,火焰轻微地摇曳了几下,然后猛地熄灭了。屋子一下子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两人都愣了一下,陶春生下意识地站了起来,摸索着走向门口。
"哥,怎么回事?"陈金山的声音透着一丝慌乱,他的目光紧盯着突然失去光亮的地方。
"没事,可能是风吹的,"陶春生语气平稳,走到门口拉开了窗户。“只是风太大,煤油灯的火苗扑灭了而已。”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窗户拉开,让新鲜的空气涌进屋内,试图用这样简单的动作,来缓解心中的不安。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声清晰的“嘎吱”声,仿佛是什么重物压在了木头上,发出的声音。两兄弟对视了一眼,眼里都闪过一丝疑惑和警觉。
"那是什么声音?"陈金山的声音有些颤抖。
陶春生没有回答,只是慢慢走向屋外,轻轻推开门。门外依旧黑乎乎的,只有月光照在院子里的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影子。院子里显得异常安静,黄皮子的叫声已经停了,仿佛一切都被这突如其来的黑暗吞噬了。
他静静地站在门口,听着夜晚的动静。突然,他耳边传来了远处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仿佛是某种动物在小心翼翼地行走。陶春生微微皱了皱眉,低声对弟弟说道:“金山,别出声,跟我一起小心点。”
两人悄悄从屋子里走出来,顺着院子的一侧绕到后面,试图从另一角度观察院外的动静。就在这时,陈金山突然停住了脚步,低声说道:“哥,你看那边!”
陶春生抬头看去,眼前的景象让他愣了一下。院子的另一头,原本空旷的地方,现在赫然站着一个人影。那人影高大,背对着月光,看不清面容,只能看到他身形微微晃动,仿佛在等着什么。
“是谁?”陈金山压低了声音,显然已经开始感到紧张。
陶春生皱眉,心中浮现出一丝不好的预感。这种感觉,他已经好久没有过了。那人影站得很静,仿佛没有察觉到他们的存在。陶春生悄悄示意弟弟不要轻举妄动,然后小心翼翼地向前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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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他们逐渐靠近,月光也开始照亮那人影的轮廓。陶春生的心中突然一震,那人竟然穿着一身破旧的衣服,身形瘦弱,面色苍白,双眼深陷,仿佛一具从未见过阳光的尸体。
这……是人吗?
"哥,他……他是……"陈金山哆嗦着低声问道。
陶春生没有回答,只是紧握拳头,死死盯着那个身影。突然,那人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缓缓转过身来,露出一张苍白的面孔。脸上没有表情,眼神空洞,仿佛没有任何生气。
"你们……是谁?" 那人声音沙哑,像是多年未说话,喉咙里积满了沙土。
陶春生和陈金山都愣住了,这声音的沙哑程度让人几乎无法相信它会从一个活人嘴里发出。陶春生急忙后退了几步,眼神警觉,迅速扫描着四周的动静。
"你……你到底是谁?"陶春生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充满威慑力。
那人没有回答,只是缓慢地抬起手,指向远处的山顶,仿佛在示意某种不言而喻的东西。
“山顶……”陈金山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恐惧。
突然,那个身影开始缓慢地后退,向着山林的方向移动,步伐沉重且迟缓。陶春生和陈金山站在原地,目送着那人消失在黑暗中,直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了树林的边缘。
"哥,咱们是不是遇到什么怪事了?" 陈金山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但他的话里,充满了无法言喻的恐惧。
“啊!” 大老飞愣了半秒钟,才反应过来,急忙扯着裤子想往下拉,却发现雪豹的力量远超他想象。他的双手根本无法从雪豹的嘴中夺回裤子,眼看着裤子一寸寸脱落,他忍不住愤怒地骂道,“雪豹你个混蛋!”
“你叫个啥?” 另一边,老二陶春生冷不防听到大老飞的叫喊声,他顿时警觉起来,急忙从屋里摸出手电筒,推开院门,照射到了那片漆黑的夜空。
“猫猫,你这是什么癖好,怎么喜欢扒裤子啊?” 大老飞被那尖锐的牙齿弄得痛不欲生,根本没有心情理会陶春生的玩笑话,他只想挣脱这股力量。
“卧槽!你这混蛋,你有病啊!快松开!我的裤子!” 大老飞一边拼命挣扎,一边大声喊道。那雪豹仿佛听懂了他的话,松了松嘴巴,但随即又把大老飞的裤子咬得更紧了,毫不松懈。
“靠,真的是雪豹!” 陶春生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带着一丝惊讶,“你怎么搞的,怎么把雪豹引来了?”
“我?我哪知道啊!” 大老飞这下子被弄得哭笑不得,忍不住怒骂,“陶春生!你赶紧帮我呀!”
陶春生站在门口,手电筒的光线扫过雪豹的身影,只见那只庞大的雪豹站在大老飞面前,身形敏捷如风,眼神锋利如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