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枝葡萄 作品

第 124 章 千金x奴隶(完)(第2页)

 只是在宫中走动次数多了,难免便会撞见时常过来给容妃请安的二皇子。

 二皇子是容妃的侄子,对容妃火场里救过自己父皇母妃的事情一直都感怀在心。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容妃在后宫里的地位极高。

 大概是因为知晓沈欲曾经落脚于知家的事情。

 二皇子见到知虞时每每都会询问关于沈欲的事情,知虞便中规中矩地回答,话中半真半假,却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那二皇子末了却还弯唇问道:“你果真对三皇子从无心意?”

 按理说,她若有心,想要重新接近沈欲是最简单的。

 可据宗珏所知,少女自打入宫来,便没有一次去打听过关于沈欲的一分一毫。

 甚至,在对方有可能出现的场合里,少女更是避之不及。

 知虞攥着指尖,低垂下眼睫,自然不会承认这样的说法。

 两人一来二去的对话很快就传到了容妃耳中。

 她身边的嬷嬷道:“听闻这位小姐勾引过沈欲,看着不像……”

 容妃令婢子替她按揉疼痛的额角,闻言却是一声冷嗤,“不像?”

 “蓁蓁原本想要嫁给沈欲已经够困难了,现如今再来些关于这知家女子与他的闲言碎语,真是碍眼。”

 她说着便让嬷嬷下去准备好送去给天子的羹汤,晌午便要过去陪伴圣驾。

 对于这些皇子们的妻妾人选,她已经有想法打算向天子推荐人选。

 等消息传到二皇子宗珏耳中时,他身边人不由急切起来,“容妃娘娘分明是殿下的姨母,可为何要将那知家女子特意指给您做侧妃?”

 知虞作为官宦女儿,与寻常百姓相比较身份自然不低,可要作为皇室里的皇子侧妃人选,她父亲只知十年如一日的自保,在朝堂毫无建树,家里甚至还有个经商的哥哥,对皇子实在是

 毫无助益。

 “要不要去同陛下说一声……”

 宗珏:“不必了了。”

 对方不解

 ,见二皇子这般不在意,疑心那知家难不成隐藏了什么实力?

 宗珏不知想到什么,忽地轻笑一声,“才是侧妃罢了,若真需要与其他家族联合势力,二皇子妃的地位足以拿去交换合作,至于知家的小姐……”

 他说着便扫了对方一眼,挑起唇角道:“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个男人。”

 是男人,就难免会犯那浑性。

 他手里拈着棋子悬于棋盘上方,脑中却想到美人每每被他叫住说话都紧张握住粉帕的嫩白葱指,她不愿同他说话时便会抿紧着红艳小嘴,一双雾眸扫来,好似每每都被他的问题为难得不知所措。

 骨子里的恶劣让宗珏很想做一些让她更为难的事情。

 比如,指背碰一碰她的雪颊看她不可置信地抬起湿漉漉的雾眸看他,亦或是不经意间用掌心裹住她的小手,迫使她无法挣脱才好……

 他发觉自己心思阴暗起来,真真是见不得光。

 如今容妃算计到他头上来,对象恰好是极符合他喜好的姑娘,他何乐而不为?

 于是在内定的名单上,很快便多出了知虞的名字。

 私底下,没多久便有人朝着知家这里偷偷报喜。

 圣旨虽还没有下来,但天子吩咐内阁拟录,这已然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只等择一吉日前来知家赐婚。

 届时知家不仅要焚香沐浴设立香案早做准备,知虞亦是要在当日入宫谢恩。

 陶氏听得这样的消息兴奋不已,打量知虞神态时,不由笑道:“你这孩子高兴傻了?”

 知虞:……是傻了。

 可她表面却还要如常,好似寻常人家的娇羞女儿一般,欣然接受。

 事实上,即便知晓自己嫁人的对象是皇子知虞也不会有任何感觉。

 她对嫁人之事向来没有什么期许,偏偏嫁给二皇子,为难的地方就在于也许日后少不得还要和沈欲打交道……知虞一想到这些就觉头疼。

 可她所担心的事情并没有真的发生,因为在赐下圣旨的前夜,宫里便发生了一件丑闻。

 事发突然,以至于天子令手底下人在第一时间将这消息压制下后,却仍不可避免地走漏了风声。

 二皇子和内定的三皇子妃闹出了私通丑闻。

 那三皇子妃是太皇太后最为宠爱的侄女,对方原就有意于宗珏,发生这样的事情,说什么都不愿意再嫁旁人。

 “你未来的皇子妃与二皇子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为了保全你二人名声,便将他那侧妃许配给你如何?”

 给皇子们暂且内定好的名单上只有这两户人家,若不这样替换,只怕这丑闻也就捂不住了。

 天子叹息,“晚些时候,朕会再赐两个家世更好的女子入你府邸,只是这份委屈……”

 沈欲语气平静道:“父皇不必为难,既要为兄长分忧,我自然不会拒绝。”

 天子顿时感到欣慰,“好孩子,委屈你了。”

 原本的三皇子妃是他特意扶持沈欲而选中根

 基深厚的妻族。

 偏偏现如今,为了不让外面的人传出皇室丑闻,便要将给沈欲的人选硬生生替换成了知家女子。

 这份委屈,在日后只怕要加倍补偿才行。

 对此,沈欲始终都垂眸不语。

 而知家在一番精心准备,听完宣读的圣旨后,知虞便直接当场懵在了原地。

 要嫁的对象忽然从二皇子变成了三皇子,看似是也不算是坏事。

 可再仔细打听过内情后,得知了来龙去脉,很难不让人眼前一黑。

 发现自己兜兜转转还是挣脱不了命运,知虞很难不生出绝望。

 临了那内侍还道:“这件事情多少都有些委屈三皇子了,所以小姐若想要好,就要好好了解一下三皇子的喜好才是……”

 知虞:“……”

 若放在从前,她便是回答他,沈欲喜欢做她的狗都使得。

 可当下……也许对方喜欢掐她脖子也会成真。

 一番操作下来,知虞发现冥冥之中会发生的事情仿佛总是会注定发生。

 就好比她当初不想掀翻沈欲的摊子还是掀翻了,不想沈欲房舍被火烧毁,也同样没能阻止。

 现如今她嫁他的事情都不可避免重新上演。

 可知虞不是坐以待毙的人,她掀翻他摊子害他房舍烧毁都有做出补偿,也都与梦境里的结果有所不同。

 可见即便真要嫁他,和前两件事情一样未必就没有转圜余地。

 知虞想到梦境里自己婚后一直在欺负陷害沈蓁,反复作死。

 想来自己只要守好本分,瞄准时机表明自己甘愿自请下堂,也许就不会再重蹈覆辙。

 喜事安排在一个月后。

 新婚之夜,恰逢天子中风,沈欲连夜入宫,但这消息瞒得滴水不漏,传到洞房这边,絮絮难免抱怨。

 “您看,这和话本子里说的一模一样,他心里有别的女人,就会故意在洞房花烛夜缺席,为心爱的女子守住完璧之身。”

 知虞虽惊讶于絮絮的思路,但竟和梦境里的事情不谋而合。

 “而且往往恶毒的妻子还会找人收拾对方喜欢的女子呢,说来也巧,我过来时正巧听人说沈蓁最近失踪的消息,似乎得罪了什么歹人给掳走了。”

 絮絮说完又补充,“不过奴婢可以给小姐作证,咱们小姐可没干过这种害人事情。”

 知虞微微点头,心想她这次下定决心绝不做任何坏事。

 可独守洞房之夜这都不算什么,沈欲接下来甚至一连几日都在宫里不曾回来。

 知家来的仆人都知晓自家小姐曾经做过的恶劣事迹,因而也都心虚不敢埋怨,知晓三皇子定然是故意冷落小姐。

 知虞心下对此亦是满意,料想自己离被休弃离府的日子怕是不远。

 直到回门当日,知虞都是独自一人回去。

 到府里,陶氏听闻这件事情后,顿时怒不可遏。

 “你别怕,母亲都给你打听过了,最

 碍眼的就是那沈蓁,母亲让人将她绑了起来,在你与殿下修复关系之前,不允许她回去破坏分毫。”

 知虞:“……”

 “您绑架了沈蓁?”

 陶氏:“是啊,绑架了她那三皇子都不肯回来,不绑架她那还得了?”

 知虞:“………………”

 她总算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坏事了。

 当天从知家匆匆回到皇子府后天都黑了下来。

 值得庆幸的是,沈欲这几日一直在宫中,根本顾忌不到外面的事情,因而也不清楚沈蓁被绑架的事情。

 但不幸的是,沈欲今夜从宫里回来了。

 絮絮自告奋勇带着人手去解救沈蓁,她向知虞打包票,只要她见到了沈蓁,便定然可以将绑架沈蓁那几个婆子和知家撇清关系。

 只要给足了时间,解决这件事情不是问题。

 想到絮絮那张能说会道的嘴,知虞自然信任,可怎么拖延住沈欲今夜不离开府邸半步又成了个问题。

 大概洞房花烛夜加回门都缺了席,这样的事情过分到让这位皇子殿下不管有多讨厌知虞,今夜都会过来一趟。

 两人阔别了一年多不曾见,待身着玄袍的年轻男人跨过门槛,知虞蓦然瞧见对方极熟悉的五官后,心口都猛地一突。

 这一年间都不知发生了多少事情,让他眉眼间都褪去了那种青涩之气,面上的神态更趋于覆在霜雪之上的温润皮囊,让人误以为其纯良无害。

 男人出现时周围是针落可闻的寂然。

 对方薄唇微抿,光是踏足于此,便让屋中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也无法不感到一种冰冷压迫好似随着对方垂落的视线逐渐攀爬至颈背。

 知虞怔了一瞬,很快反应过来,要上前向他行礼问安。

 作为他的侧室,她不仅不能抱怨他的缺席,还得关怀他这几日不眠不休的辛苦与操劳。

 而作为他曾经的主人,她更与他埋藏着旧日恩怨,不知何时就要被人提及。

 当下的处境于知虞而言,恰如行走在被火焰烤制的细铁索上,脚下既是烫脚,可却又不敢跳开,稍有不慎就会坠入底下的万丈火海深渊。

 见男人并未出声,知虞只得主动走上前去替他解开身上玄色鹤氅。

 可她指尖才刚搭在了他襟口,便蓦地被一只苍白手掌给握住细腕。

 少女不由抬起眼睫,便再度与对方那双深不可测的黑眸对视。

 恰如一年前,他最后看她的那一眼,眸底黑沉晦暗的情绪仍会令人在触及的瞬间生出微微寒栗……

 “一年不见,小姐别来无恙?”

 沈欲垂落眼帘,缓缓唤出了对她的旧称。

 小姐二字,从他口中再一次说出,更像是一种无声的嘲讽。

 擅长玩弄感情、爱慕虚荣的小姐,如今怎么反而主动服侍起他这样的贱奴来了?

 知虞手指微僵,可想到絮絮那边欠缺足够的时辰,只得低眉顺眼地轻声回答,“殿下

 唤我一声阿虞就好……”

 她似不敢直视于他,低垂着脑袋默默替他解开氅衣,沈欲便瞧见她后颈一段雪白细颈。

 少女的身体舒展开来,愈发有了丰盈韵味,晶莹白嫩的肌肤好似白雪积成,触入掌下又软绵得不可思议。

 大概是想到了过去的事情,他神色没什么热意,只是如同此间主人般抬脚缓缓走向主位坐下。

 知虞满脑子都是拖延时间。

 毕竟一旦被他知晓知家绑架了沈蓁的事情……

 知虞掐了掐掌心,令自己先镇定下来。

 恰好这时屋里的婢子过来说热水已经备好。

 知虞微微松了口气,而后按捺下心口沉甸甸的压力开口道:“我身上都是汗,殿下可否等我沐浴过后过来与您说话?”

 她身上汗腻是假,想要让他在这里多停留一会儿是真。

 可沈欲也只是接过下人奉上来的茶水,可有可无地答了个“可以”。

 知虞这才借着沐浴的名义,转身去了浴房。

 婢子将脏衣服抱走后,置换进来的干净衣物却不慎将件兜衣给打湿。

 知虞心不在焉地净沐身体,只随口让她取一件新的过来。

 那婢子大概是个心眼实的,听这位夫人说要新的,便真就跑出了屋去,询问绣娘府里还有没有新做好的兜衣。

 只说等知虞洗干净后又等了将近一刻钟都不见婢子回来。

 隔着一道薄屏,沈欲在等她出来。

 若是他愿意一直等,知虞甚至想一晚上都不出来,好替絮絮争取到足够的时间。

 可偏偏时间过去愈久,外头白寂便忍不住催促了一声。

 知虞握住擦拭身体的巾帕心里亦是焦急,生怕男人真的会被叫走,索性便直接披上薄衣。

 沈欲等了半个时辰,在听见脚步声时抬起头来便瞧见满身润着潮意的少女。

 白日里衣裳一层一层围在身上,根本看不出身段曲线。

 可现下,在知虞的身上只有薄薄一层寝衣,那高高低低起起落落,面料也都洇入水汽湿润地贴在肌肤上。

 男人只扫过一眼,便沉着嗓音道:“今夜我有些事情……”

 知虞一听心里便觉不好。

 若方才还要犹犹豫豫,这当口自有一股冲动涌上脑门,她索性硬着头皮主动走上前去。

 在他说出要去找沈蓁之前,少女便屈膝坐在他的腿上,低垂下眼睫道:“沈欲,方才外面打了个雷,我怕……”

 她故意喊出他的旧称。

 这般不知羞耻地主动坐在他的膝上,恰是验证了她本就不安于室的性情。

 勾起两个人的旧怨不仅可以提醒他,她不配做他的侧妃,更在提醒他,他们还有一笔旧账没算。

 知虞掐算着紧促的时辰,心中料想哪怕两个人翻上一个时辰的旧账,也许沈蓁那边的事情就可以收个干净的尾。

 两人不经意间地贴近时,少女襟口的松垮不仅能看

 见雪白的锁骨,更能看到仓促下没擦干净的水珠滚落在起伏处。

 沈欲缓缓启开薄唇,说出的话却并不是那些翻旧账的措辞,而是垂下眼帘语气淡道:“你没有穿兜衣……”

 知虞:“……”

 没穿是没穿,可就这么被直接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了。

 少女耳垂蓦地泛出了浅淡粉红,见他今夜平静,这样都仍没有被激恼的模样,不由轻声解释,“因为嬷嬷说……太大了,会显得不端庄,要用尺寸稍小的兜衣勒紧。”

 若说自己为了挽留他才故意不等婢子去取,那未免也太过于刻意。

 这份措辞虽然有些难以启齿,但也都是真真的事情。

 “我闷了一整日,沐完澡后不想再闷着了……”

 借口听着有些矫情,却很合乎少女娇惯性情。

 偏偏外面白寂却又隔门发出询问:“殿下,今晚可还出?”

 男人掀起眼睑,朝门外看去。

 知虞紧张握紧手指,掌心都渗出了冷汗。

 她仿佛没有听见门外白寂的声音,只是在男人耳边紧跟着问:“殿下不信吗?”

 言下之意,似乎有着不太纯粹的意味。

 他不信又能如何?难不成,可以叫他用手丈量清楚?

 于是在说完这样的话后,少女耳根都几乎红得滴血。

 果不其然,这番言辞让男人的注意很快又回落到她身上。

 沈欲盯着她,忽然嗤笑一声,“谁教你这样说的?”

 知虞:“没……没有人教……”

 她碰了碰烫指头的面颊,扭头道:“浴房里的水应该还热,我替郎君更衣……”

 发觉自己不管说什么他好似都不会发很大的脾气,知虞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好心模样去为他宽衣。

 可男人便任由她坐在他的怀里,用那双白嫩手指在他身上解开衣带。

 直到细嫩的指尖碰到了底下的鼓胀,惹得少女指尖都蓦地发烫。

 偏偏男人不仅不恼,反而还在她耳边问,“怎么不继续了?”

 知虞:“……”

 细手轻颤着剥开了第二层,便露出了底下最贴身的衣物。

 那贴身的面料讲究的便是薄透舒适,可弊端便是太透。

 以至于不用完全解开,也可以看清楚衣物下的形状,和色泽

 。

 知虞羞赧得实在继续不下去,想起身缓缓,可臀股才稍稍离开了丁点,便被对方扯住腰蓦地禁锢回了怀里。

 知虞无措地抵住他的胸膛,余光瞥见外面的帘子甚至都没有放下……

 被她解开了一半的裤腰便这般松垮半散着,任谁来看了,都不会觉得他们俩在做什么清白事情。

 外面要紧的事情似乎还不止一桩。

 她要拿什么才能勾得住他,蛊惑得了他……好让他昏了头,迷了神智,非得要在这当口留在这床榻之间?

 可不需要她自己想,他便已经替她想到了。

 她的心眼太浅,几次三番的挽留之意几乎要从那双琉璃眸中溢出来。

 沈欲即便想要装作不知都不能行。

 “不想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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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小嘴很湿很软,一年前亲吻起来都让人着得难以自持。

 要是换了种玩法,只怕真的会要命。

 ……

 当天夜里大概是没能成功。

 少女太过于生涩,什么都不会。

 过分磕磕绊绊的动作才是真的险些要了男人半条命,最终到底没能等到她学会怎么服侍,对方便先一步将她按入枕衾之间。

 饶是如此,知虞当夜也被折腾得不轻。

 等到第二日早,耽搁了一整晚事情的沈欲直接去了早朝。

 进来服侍的婢子道:“殿下似有急事,只怕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

 知虞猜到昨夜必然耽搁他不少事情,但自己也为絮絮争取到了足够时间。

 只是这份侥幸的心思很快就在絮絮被抓住消息传来时给瞬间打得猝不及防。

 在絮絮的设计中,沈蓁果真以为自己误会了知家,且也叫絮絮私底下及时处置了知家的那些婆子们。

 可在妥善解决之前,絮絮却被偷偷磨开绳子解开眼罩的沈蓁给逮了个正着。

 再一打探,容妃得知这件事情后特意派出了自己的心腹嬷嬷过来皇子府为沈蓁主持时,知虞更觉要完。

 知虞不由阖了阖眼,只觉昨夜挽留男人的疲累全都白白付出不说,再等这消息传到沈欲耳中,他怕不是要误会,误以为是她派人去伤害沈蓁?

 她匆忙赶过去时,刚好瞧见絮絮跪在地上。

 知虞心中便知晓今日这个锅只怕无论如何都只能她来背,不能絮絮背。

 她背,最多罚得重一些,可絮絮背,是会出人命的。

 而且她原就想过要早日拿到休书,只是在她的计划中,新婚燕尔这段时期实在寻不出什么理由来造作。

 现在看来,倒不如借着这次犯错的名义再犯上第二个错。

 等事后刚好有足够理由搬回娘家去住,久而久之,还怕如今这位皇子殿下不将休书甩着她的脸上?

 心念至此,知虞便走到了絮絮跟前,抬头询问那掌事的柳嬷嬷,“不知我这婢子做错了什么?”

 一旁沈蓁脸色犹有些苍白,见知虞出现,不由起身道:“小姐……”

 她说着似乎发现了不妥,接着才改口,“夫人,这婢子心术不正,想要绑架我……”

 知虞只语气不轻不重地打断道:“是我吩咐她这样做的。”

 横竖知家为了自己犯下的事,知虞无论如何也摘不清楚自己,索性便直接认下,她也不算是过分冤枉。

 沈蓁闻言,更为诧异。

 那立在一旁的嬷嬷显然是代表着容妃而来,听到这般措辞,一双鹰隼般的眼便牢牢剐在知虞身上。

 柳嬷嬷喝了盏茶润嗓之后,这才徐徐开口,“不知夫人为何要伤害我们姑娘?”

 知虞目光扫过沈蓁,却抿了抿唇答道:“因为……我妒忌沈蓁。”

 既要想法子让沈欲休了自己,又要将这件事情的影响降到最低,知虞索性便为自己扣上了一条已婚女子罪责不轻的罪名之一。

 是因为妒忌而不是因为想要谋财害命,所以她才会让人绑架了沈蓁,好让对方不要来影响她和夫君的新婚燕尔。

 柳嬷嬷冷笑一声,心道若换做其他的寻常女子,也许她这样做真的可以不用受到任何惩罚。

 可惜,她得罪的是容妃的女儿,容妃将沈蓁看作眼珠子般,焉能容得下她?

 且容妃既然派了心腹嬷嬷过来主持,自然不会将这件事情轻易带过。

 知虞让那嬷嬷放了絮絮,自己甘愿去堂屋罚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