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第2页)

 她睡得很是不安,感觉有人靠近自己,那种让她有些畏惧的气息顿时叫她再度颦起眉。

 腿下到现在甚至都还酸着,她实在是不想要了……

 所以只能委委屈屈地抬手揽住对方的脖颈,用唇舌去讨好他。

 耐着性子将对方薄唇与齿关一一撬开,与他舌尖相濡,正要勾着他交缠起时,复又冷不丁地止住了动作,而后就连那双柔软的臂膀也莫蓦地一僵。

 知虞睁开朦胧的琉璃眸,而后快速地将粉舌从对方的口中退出。

 接着,她撑起手臂将身子坐直起来。

 榻侧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片刻之后,一盏蜡烛点燃,知虞才看到男人唇畔一抹暧昧的水光,分明不是错觉。

 她在花瓣效果已经作用完后的情况下,竟然……竟然又吻了他……

 偏偏沈欲只是若无其事,仿佛方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提着蜡烛到榻前,随手搁在几上,口中问:“听婢子说,你要见我。”

 耽搁的事情有很多,等他一一处理完后,天色已经很晚了。

 他也是刚刚才回府里来。

 方才黑暗中的事情仿佛都只是一场错觉。

 知虞只得干巴巴地开口道:“不管怎么说,还是得谢谢郎君先前帮我……”

 她和沈欲,原本就只是因为花瓣。

 是她自己先去

 纠缠着他,后面甚至还……还对他做了那样过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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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要将她送去后山温泉缓解的时候,是她在路上便失控起来,将手探了进去。

 多半是她的大胆举动过于出人意料,以至于他甚至都没来得及阻止。

 就叫她眼眶潮湿着,不依不饶地要伸

 进去。

 将一些不该碰的东西,抚得滚丨烫。

 她一想到这点,便愈发感到讪然。

 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才引发了后面的事情,彻底一发不可收拾。

 “往后……”

 “我们自当还和以往是一样的。”

 不安地将这样的话说出口后,知虞便拧紧了指尖。

 沈欲微微抬眸,似乎略有些意外地朝她看去。

 他并不回应她所解释的一切。

 在知虞被他漆黑瞳仁盯得有些头皮发麻时,男人却只是缓缓询问,“你果真愿意,一切都保持以往的原状?”

 在花瓣的作用下,和男人本就经不起反复撩拨的欲丨望下,他们仿佛只是犯下了一个天底下男女都会犯的错误。

 在身体餍足后,想要将错误修正,细思之下也没什么不对。

 知虞霎时微微松懈下来,“愿意的……”

 “只是当日的事情,还……还请郎君见谅……”

 她指的什么,他必然也是心知肚明。

 沈欲磋磨着指腹上的扳指,口中道了一句“无妨”。

 “既是如此……”

 他停顿了片刻,才不徐不疾地启唇道:“这种事情吃亏的始终都是女子,你可以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知虞闻言突然就想到沈蓁白日与她说的话。

 沈蓁口中的沈欲性情温和,为人良善。

 这样的形容也许是因为沈蓁一直受到沈欲的庇佑与保护,所以从没见过沈欲任何阴暗的一面。

 即便知虞不敢全都苟同,但其实大部分时候,她只要没有做过很过分的事情,亦或是去伤害沈蓁。

 沈欲其实与她也没有过什么出格行径。

 细数前几次,好似也都是因为她总去刁难沈蓁,这才叫他拿出了些手段治她。

 这些……其实也都是为了沈蓁才是。

 这样的发展自然是知虞喜闻乐见的。

 她来到这里,比谁都更怕沈欲会一直是个没有感情的冷血之人。

 那样她的任务也注定会失败。

 所以在这一刻,知虞甚至在想,倘若她直接张嘴跟他要了休书,他会不会同意……

 见她心里似乎存着纠结,沈欲只格外好脾气道:“等你想好了告诉我,不急。”

 那种事情平息后的风平浪静,就连语气都在告诉知虞,这个时候她提出任何要求,他仿佛都会很好说话地答应下来。

 并且也正是这样温和的错觉引诱着知虞将话抵在舌尖跃跃欲试。

 但一

 番思忖下,知虞到底没有立刻说出,只在口中低低地答了个“好”。

 两人在一种微妙的氛围下将话说完。

 在沈欲走出去时,知虞却又蓦地将他叫住。

 “还有一件事情……”

 “郎君可知晓我那婢女絮絮现下在何处?”

 这几日照顾她的一直都是旁的婢子,可始终都没有看见絮絮的人影。

 知虞一方面担忧着对方的境况,另一方面也很不习惯其他婢女的照顾。

 她更习惯絮絮在自己身边。

 其他婢女虽没有过错,可是……让她们窥视到自己身上的一些痕迹,她们眼神里更多的是好奇与探究。

 也许私底下还会议论传播什么,都是她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沈欲指腹徐徐抚过唇畔的润泽,黑眸墨得宛若窗外的夜色。

 “她人现下就在知家。”

 知虞迷惑。

 先前将人拦住不就是为了拦她们?

 现在怎么又将絮絮给送回知家去了?

 似感知到了她的疑惑,沈欲微微侧眸。

 “不放她回去,怎么解释那日没有去见你兄长的理由呢?”

 “总不能直接告诉他,他在门外吵闹着要见妹妹,那时候妹妹之所以不能见他这个哥哥……”

 “是因为我们正在做一些很不堪的事情?”

 譬如那时候,她拒绝了玉势,选择了他的手指。

 背着她上门的兄长,他们迫不及待地做了什么,不言而喻。

 他仿佛只是在阐述事实,语气端庄得不行。

 又像是故意,提醒她一些根本磨灭不了的东西——又譬如今日从她身体里流出来的,是他的。

 知虞微微睁大了雾眸,有些意外,觉得男人倏然间好似对她产生了一丝难以抑制的恶意,又觉得是错觉。

 可对方说完,却并不在这个话题上停留,转而又柔声提醒:“想要的记得说。”

 “就当是,最后一片花瓣的补偿了。”

 不提花瓣也就罢了。

 一提,便叫知虞立马又觉得腿下开始发酸。

 那种酸到极致,不管怎么泣不成

 声,到了最后哪怕药性明明都已经过了……他也还将她的手臂搭在床栏上,喑着嗓音叫她扶稳些。

 一边摸着她的脑袋,一边又口吻赞赏地夸她好乖好乖,逼着她在清醒状态下同他再度行了一回。

 事后知虞自然也没脸告诉他,扶着床栏的时候她其实是清醒的,而不是在药性下的口是心非。

 可他不知,她也只能装作不知,将这个秘密埋葬进肚子里。

 见她久久不开口,沈欲则是问她:“可还有旁的事情?”

 知虞蓦地从烫人的回忆中剥离出,口中嗫嚅地回答:“没……没有了……”

 “只是这件事情……”

 沈欲一手撩起帘子,脱离了烛光范围下的脸庞似乎都沉浸入阴翳下。

 只语气冷冷清清地答复她:“都封过口了,阿虞自当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