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写了。这种文字风格国内以前没有见过。里面对人物的心理描写,都有点‘意识流’的味道了,但却不琐碎,而是活泼、细腻……
——哦,你的断句和分段也特别精巧。整体读起来有点像岛国的‘轻小说’。”
“您知道‘轻小说’?”
“去年我在美国的时候,遇到一个岛国的文学教授,向我介绍了一下,还给我看了一些翻译的片段。”
“可能我写的时候,没有想得那么复杂,纯粹就是想写一个我们这个年龄段的学生,都看得懂、也喜欢看的故事。自然而然就写成这样了。”
“那你这个改变风格的能力我很羡慕。我一天到晚被人说‘现实主义’‘现实主义’,都被说烦了。我下次写个鬼故事,就写人死了以后过了头七,又回来阳间的故事,吓死他们。”
张潮听着眼皮直跳,连忙转移话题,说到了《活着》,道:“您的《活着》一直是我最喜欢的小说,它改变了我对人世间苦难的看法。”
“你们现在这些年轻人也真怪。《活着》把生活写得那么苦,你们却喜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