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女还是太着急了,急着把你送到我这里来。我还没有确定你是否身怀白王血统,但用卑劣手段窃取龙族力量的黑王血裔,又如何诞生像你这样伟大的生命?”王将声音逐渐狂热起来。
“只有皇,原本我以为这世界上只剩下三位皇,源稚生、源稚女,以及被蛇歧八家当做秘密武器培养的怪物上杉绘梨衣,可你还活着,你是第四个皇!”
夏沫摇了摇头,“你找错人了。”
我可不是从小长到大的,一醒来就是这副模样了。夏沫心想。
“赫尔佐格其实是你吧,”夏沫说,“知晓阿尔法胚胎的存在,经历黑天鹅港事件的幽灵,除了蓄谋已久的罪魁祸首邦达列夫外,就剩下与他狼狈为奸的赫尔佐格。”
“看来稚女这孩子和你讲的内容很多啊,但我是谁并不重要。”王将笑着说。
他的声调不是正常人所能够发出来,像是一头伥鬼,嘶哑粘稠,“稚女对我这位师父话总是那么得少,令我感到难过。”
“多想想你自己的问题,这么多年你有没有把他视如己出,还是看作备用的牲祭?”夏沫说。
“至少老朽对他的关爱是发自内心的,天底下哪有不爱孩子的父亲呢?比起血缘上未曾谋面的父亲,我这位曾照顾他衣食起居,会为他感冒发烧而心疼落泪的师父,不更该是他的父亲吗?”
“你们中国人也有句老话讲的好,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王将说着瞥了眼瘫倒在地垂落无力的源稚女,恶鬼般的公卿笑脸似乎表达了他此刻的心情,微笑着,像是在看着上等的牛肉,舔了舔嘴唇,期盼这盘饕餮大餐。
源稚女被王将注视,颤抖着,暴雨将他打湿,像是只丧家之犬,蜷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