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挨着江离声躺下,看着她,想到他自己是从什么时候觉出不对劲的呢,不是在墓冢,不是那些仙灵之力绞杀他时,他要后知后觉得多,是在江师妹为他解开玉师叔在他灵府设下的几道压制修为的禁制,是抚平他被闻宿白烙印的伤痕后,是突然引来了雷劫,在剑冢,厚重的雷劫下,她护他,剑灵护她,突破时,他看不到大道,突破艰难,几次灵府险些崩塌时。
若非她几次拼死相护,在雷劫下,他怕是就会成魔,根本不会步入化神。
但即便他到了化神,瞒得过戚师叔祖,戚师叔祖卜算不出,也瞒不过神族至宝玄天境。
神境震动,引他而去,将他困住,绞杀他。
但偏偏,江师妹不让他死。
对,不让他死。
为了隐瞒这个秘密,她击碎了玄天境,为了他,她承认她是失手。
他伸手去摸江离声的脸,又凑过去亲她,之后,将她抱进怀里,手不受控制地,挑开她衣襟,指尖触摸到细腻温滑的肌肤,他爱不释手地流连。
往日,他能够克制自己,不越雷池一步,但如今,他克制不了,也不想克制。
一想到他若死了,她将来有可能会忘了他,也有可能会成为别人的,他心底就席卷起暴虐。
这大约,就是天生的魔性。
从最初看着玄天境内影像的茫然,到那人说魔之狡诈,借昆仑仙山福地润养,先天剑心上长有一颗魔魂,他便信了。
那人就是他。
她肯定也信了,也知道了那个就是他,但她还是选择护他。
他翻身,将她按在身下,女儿家软软的馨香,让他想一再品尝。
衣衫顺着他如玉的手指被剥落,这么久以来,他从没造访过的,出格的事情,他如今都想做。
山膏在窝里惊恐地大喊,“卫轻蓝,你做个人吧!有本事你把她的禁制解开,让她醒来,你一个人瞎折腾,有什么意思。”
它一只兽都想跳下面的山海了。
什么人啊这是?不是不发疯了吗?怎么这么大一会儿,又开始发疯了?
卫轻蓝惊醒,顿住,眼神渐渐清明,低头去看,江离声身上,已被他烙印了无数红痕,有被他亲的,有被他揉的,有被他掐的。
几乎没一处好地方。
他眼睛几乎被灼到,伸手快速地拢上了她的衣裳。
坐起,手发颤。
他刚刚都做了什么?
他下床,走出房门,将房门紧紧地关上,自己靠在了门框上。
山膏从窝里看着他,并不怕他,骂骂咧咧,“有本事,你把你先天剑心上的那颗魔魂,挖出来扔掉啊,对着人家被你弄昏的姑娘发疯,你可真够有出息。”
它一只兽都看不上眼。
卫轻蓝看着它问:“怎么挖?”
山膏见他问的认真,哆嗦了下,翻白眼,“你不会真想挖吧?别做梦了,我也就说说,你从出生,就伴着它润养,天生地长的魔魂,你就是它,它就是你,一颗心,挖个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