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奈,“可是如今,我们宗主已将近四个月联络不上,又事关江贤侄打碎玄天境,戚师叔祖发狠对她下了追杀令。不管此事待两宗主回来最终如何定论,结果怎样,我也想先与你说个明白。我们昆仑和你们清虚,总不能因此结成恶仇吧?”
若按戚师叔祖的话,墓冢的仙灵被江贤侄吸收了,剑冢他亲眼所见,毁了九成,一地碎剑,玄天境又毁了,除了昆仑的护山大阵还完好外,昆仑如今已一团糟,也经不起跟清虚结仇。
况且,他亲眼所见,玄天境那时震动的地动山摇,他都靠近不了,此事也不全怪江离声。
宁慎行如今明白周枕言的意思了,想着这位周师弟是个明白人,能与他不藏私地说出这一番话,可见心里十分有数,没因为小丫头打碎了昆仑的玄天境,也跟着戚白成一起气疯了开始迁怒清虚。
他点头,也表态,“你说的对,我们宗主,自从去了昆仑离开后,如今也全无音讯。关于离声的事儿,最好还是等着两位宗主回来,再做定夺,至于戚师叔祖下了追杀令,你们依令执行就是。我们清虚,并无意见。”
反正,他也觉得杀不了。
掐断传讯牌,周枕言松了一口气,看向一旁的于从容,“于师姐,如今你该放心了,不说江贤侄的厉害,只说清虚,有那位商师妹在,哪怕玉宗主不在,他们也会护着江贤侄,我昆仑的追杀令……”
他叹了口气,“也就让戚师叔祖少因我们阻拦,生点儿气而已。”
于从容点头,对周枕言说:“若论过错,我们也有,毕竟,当时我们都在。无人能上去拦阻。而且,你也注意到了,轻蓝伤的那么重,也难保不是玄天境真出了异常。”
周枕言颔首,正因为他也在,所以,才对江离声气怒不起来,毕竟,他们都受了玄天境震动波及受了伤。
宁慎行觉得十万幽冥恶鬼的事儿,还是得告知商知意。
于是,他传讯给商知意,说了周枕言找他之事,又问商知意,“商师妹,玄天境下,牵连着幽冥河畔,镇压着十万幽冥恶鬼之事,你可知道?”
商知意也不知,也惊了,“竟有这事儿?”
宁慎行感慨,“原来你也不知,那就不怪我们都不知道了,可见此事被瞒得紧。”
他问:“你觉得,周枕言所说,可有道理?”
商知意沉默片刻,说了句,“我们清虚,的确没有老祖宗的,师伯与我师父,陨落前,与我们几人提过,但叮嘱此事,千万不能外传。所以,我们都当做是有几位老祖宗真在的,只有我们相信,大家也都会相信。”
宁慎行吸了一口气,“怪不得。”
他入宗门,毛头小子都快熬成公婆了,也没见到一位老祖宗。
他们清虚,才是最惨的那个吧?
不,也不算,如今的昆仑,好像更惨,除了个护山大阵,什么都毁了。
这么一想,好像平衡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