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鸽也默默注视着这一切。
然后又看看赵幽和丹宁郡主被簇拥的身影。
“城郊的那具尸体,经查,就是丹宁郡主进城那日之后,才有的,但,没有证据表明,此人是从丹宁郡主的车队丢下来的。”
“不过大人,现下我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这件事,应该就是丹宁郡主做的。”
盛枷对萧花蔷有些印象。
昔日在宫中,她还是女童时,很喜欢捉弄人。
有些顽劣。
但那具男尸是受虐而死,手段甚是极端。
很像是被仇家报复所致。
他本来并没有多怀疑萧花蔷。
不过这一刻,他似乎也觉得,应该就是萧花蔷干的。
不然,夏桉不会如此大费周折,引着赵幽走到眼下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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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桉出了王府,喜鹊和琥珀迎了上来。
刚刚因为怕她们担心,她没有带婢子进王府。
喜鹊看着夏桉明显有着泪痕的眼睛,一下子有些着急:“姑娘,有人欺负你了?”
琥珀也道:“是不是那赵世子,姑娘,赵世子对你做什么了?”
夏桉轻轻摆摆手。
“什么都没有。”
“那你怎么哭了。”
夏桉抿抿唇,道:“刚刚吹了一阵风,眼睛里进东西了。”
她看了看冗长的街道:“你们上车吧,我想一个人走一走。”
喜鹊感觉夏桉的状态很不对劲。
担忧地道:“姑娘。”
琥珀拉了拉她。
然后微笑着道:“那我们在车上等着姑娘。”
夏桉一步一步朝前走着,慢慢地,身体似乎找回了一些力气。
她顺着街道,缓缓朝前走去。
不知不觉间,前尘往事如劲风一样在脑海中回放。
那些无力的、脆弱的、不忍的、无助的、崩溃地、绝望的,过去的自己。
那些阴冷的、无情的、残忍的、狰狞的、狠毒的、决绝的、残害过她的人。
今时今日,这一切终于在心底逐渐消弭,让她变成了一个越来越轻的人。
轻的她如今走在这陌生的街道,甚至觉出了几分不真实。
她越往前走,感觉道路越平坦。
她的脚步不知不觉越来越快,身上的力气仿佛也越来越大。
身后响起一阵不大不小的马蹄声,男子声音在这晌午的灿阳中,充满了诱惑之意。
“想不想骑马?”
夏桉在明亮的阳光下转头,额上的碎发被风吹起,脸上透着少女小小的雀跃。
盛枷朝着她伸出手臂,她并没有做多余的犹豫,顺势抬手拉住了他的手腕,被一下子拽到了马背上,坐到了他的身前。
身后喜鹊惊了一下:“姑娘?姑娘你去哪?我们怎么办?”
夏桉笑着回头喊道:“下午无事,你们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