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旭生这话一出。
孙氏身子一抖,连忙上前,神情惶恐。
“对,那正是草民的夫君。”
邬旭生冷哼一声,甩袖而去。
这等不仁不义、卑鄙之徒!
装作劫匪,抢劫乡君,更何况苏乡君是他的后辈都焉敢如此!
与逆贼勾结之人,他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在没从他口中拷打出有用消息之前,邬旭生不会把人放出来。
徒留三人站在冰天雪地之中。
孙氏气得扇了苏莺莺一巴掌,双眼通红,“莺姐儿,你爹平时待你不薄,你想要什么,你爹爹都会想尽办法给你买来!你向来衣食无忧,平日里莽撞就算了,可眼前的人是知县,他掌握着你爹爹的性命,你是要害死你爹爹吗?”
苏莺莺眼底蓄满泪水,既伤心又委屈,她大吼道:“爹爹被抓又不是我的错,都怪苏瑶!这一切都怪苏瑶,你不去打她,跑来打我?”
“我和姐姐从清晨站到现在,不知道让人通报了多少次,没人搭理咱们!苏瑶她根本就是见死不救,可怜我出力不讨好,还挨了打!你要是不乐意见我,我走!”
苏莺莺说完,委屈得边哭边跑。
跑了半晌,身后没人来追她,她蹲在路边抽噎个不停。
有一男子恰好路过,瞧见了她,停顿脚步,来到她面前,温声细语说了几句。
苏莺莺扑进他怀中嚎啕大哭,被男子半推半顺从地带回了家中。
至于在原地等待的孙氏神情颇为恨铁不成钢。
“早知如此,平日里就该让她多读点书,多去学堂!现在你爹爹被关押,生死未卜,求人帮忙她都不愿意,脾气傲得不行,甚至数落我,说我的不是。”
孙氏伤心抹泪,苏玉玉在一旁安慰。
雪越下越大。
她看见紧闭的大门,不由得咬咬牙,不断拍打着门环。
“我要见苏瑶!开门,我要见苏乡君!”
江知府、邬旭生走之后,苏瑶正被慕灵秀拉着在雪地打雪仗。
湖面结了薄冰,像覆盖在上面的白膜,湖泊不远处有一座四角阁楼亭台。
亭台外铺了一层松软的雪。
慕灵秀跑到开得正烈的腊梅树下, 捏着雪球,玩的不亦乐乎。
苏瑶被感染得玩心大起,两人一起堆了个足足有小腿高的胖雪人。
雪人的眼睛是用细碎的黑煤镶嵌在上面。
煤炭是慕灵秀跑到后厨拿的,弄得双手黑乎乎,脸上染上几道黑痕,像个小花猫。
顺公公小跑过来,俯身朝着慕灵秀说了几句。
“公主,外面有人自称是苏乡君的亲戚,说是来拜见苏乡君。”
“一位是一名妇人,一位是少女,两人在外面站了两个多时辰,到晌午了都未离去,现在正在府外砸门,想必是不见到苏乡君不罢休。”
慕灵秀正和苏瑶玩的开心,面前的雪人就差一个鼻子外加一个嘴巴就大功告成。
她蹙眉,头也不回道:“把人打出去。苏姐姐不是什么人都能见的,要是谁都来攀亲戚,今日见这个,明日见那个,岂不是府邸都要被这些人踏破了?”
“扰了本宫的好心情,算本宫心善,各自打十大板,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