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位同学有心请教这句话的含义,那就说明他还是比原壤好些的,而我自然也不比夫子那般博学多识。…..”
外面天空依旧阴沉地厉害,没有丝毫要下雨的前兆。
老五现在就像是随时能爆炸的定时炸弹。
尤其是当他看到老九强忍着笑意骂他的口型时。
“呵,聪明反被聪明误。”
“不,老二。你可以说得更直白一些。这是典型的偷鸡不成蚀把米。”
老六从来没放过任何一个打击老五的机会,尽管他称得上是老五的发小。
他毫不掩饰自己对老五的嘲讽,就像老五也从来不放过在能在背后捅他刀子的任何机会。
看着老六这一脸戏谑的表情老五想起了被自己撕碎在垃圾桶里的淡蓝色信封。
信封背面被老九揉搓的不成样子,但是仔细观察还是能看出主人那清秀的字迹和主人写下的那个“春燕”两个字。
“死狗熊,你觉得这个天道操蛋吗?”
“死胖子,我觉得你此时应该更操蛋。”
告别了阴沉的天气,天空迎来了令人难以忍受的燥热。
老五在街上走着,身边路人说话的声音,车辆穿过的声音,知了在树上鸣叫的声音,这些声音贯穿着老五的耳膜,它们形成一股洪流在他体内冲撞,这股抑制不住的力量似乎想要冲出体内,连同整个世界在内一同炸裂。
老五忘记了行走,不明所以地站在天桥上。
他突然不知道自己的目的地是哪里。
这个日子,路人从他身边急急走过,像是赶着去参加一场来不及的约会,又像是急着去超市抢购。
人们目的明确且强烈。
他抬头望着放佛烧灼着的天空,刺眼得光线扎的他睁不开眼。
这天气,似乎把整个天道放在火炉上烤。
他渴望一场大雨。
一场前几天天气死寂没能下下来的大雨,最好这场大雨能够淹没整个天道。
他的目光越过行人,抬头看着天,天空依旧烧灼得厉害。
回到天道之后,他径直走过老六,身上的汗液仅仅连着自己的皮肤和衣服。
他不管不顾,横躺在发沙上,无视着老二鄙视的看过来的眼神。
“有事直接说。”
“要到了老大住的地址。老九与老大同住。”
老六拿着写着地址的小纸条在老五眼前晃了晃:“怎么,想不想约出来干一架?”